“什么人过节的时候哭?”翊妃皱起眉,心中暗骂一句晦气。
似乎是听见了翊妃的声音,那哭声乍停,霎时间一股诡异的气氛从这三个人间弥漫开来。
“娘娘不必管,想必是宫女思亲故而悲声哭泣。臣妾看天也不早了,不妨陪娘娘回去?”
宋婕妤不想多生事端,忙堆出一个笑脸对翊妃道。
而翊妃冷哼一声,撇下宋婕妤绕到了假山后面。
然而假山后面的人趁着宋婕妤与她说话时逃跑了离,只留了一地凌乱的脚印和一小堆纸灰。
冬风呼啸而过,卷起半张姜黄的纸钱吹到翊妃脚边。
“哪家的宫女?!好大的胆子!!”
听见翊妃的怒骂,宋婕妤匆忙赶到假山后面,一地纸灰撞入眼帘:“这!宫里严禁私自祭祀,是谁这样大胆!”
翊妃怒火中烧,抬脚踩住半截纸钱狠狠碾了碾。
她当即就要下令让人去捉拿,反被宋婕妤一把拦住。
“你拦我作甚!本宫刚得协理六宫之权正愁没有杀鸡儆猴的机会,何况这贱奴才竟敢诅咒皇上?!”
“娘娘此言差矣啊!年节里娘娘要处罚皇上必然会留滞到年后处理,到时此事必得要皇后和英贵妃与您一起处理,娘娘不怕功劳叫她们抢了去?”
翊妃俯视跪着的宋婕妤,厉声问:“那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理?”
“娘娘,这人眼看是抓不住了,既然如此找个顶包的便罢。娘娘若是想积攒威望大可想法子把此事说的严重些,皇上虽然忌讳这些可这终究是年节里,皇上不会管的。娘娘放开手脚做就是。”
燕迹阁内灯火通明,碧落送走了一波来贺喜的妃嫔命妇后行云流水地将鞋子脱下盘腿坐在榻上,扯过貂毛毯子盖住腿。
她倦怠地用手支着头,向英贵妃和文容华抱怨:“从前在母国见过庶母怀孕,以为是个好差事,谁知这样辛苦。”
“这确实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妹妹自打怀孕身子就倦懒起来了。”英贵妃笑着打趣。
碧落也无奈,正要说话不经意间扫过英贵妃的肚子,发觉出了异样:“姐姐不要嫌妹妹冒犯,姐姐腰似乎没以前细了?”
“是呢。”英贵妃颔首有些含蓄的笑笑。
碧落恍然大悟,顿时喜出望外:“姐姐也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