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堇言一手挡着她的胳膊,一手端着酒杯,皱着眉,情急之下,将酒放到嘴边,仰起头两口干了。温堇言嗓子辣的有点疼,喉结滚了滚,“酒我喝了,我也可以当做你刚刚什么都没说!你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林可的动作一下子止住,看着空空的酒杯,眼神中闪过复杂矛盾的光芒。
洗手间外,贺景荣倚在墙壁上,随意的曲着腿等季凉出来。这短短的几分钟内,过来搭讪的女人已经有好几个,贺景荣有些无奈,季凉出来时,他终于松了口气。
“季凉!还记得我吗?”贺景荣直起身,走到季凉面前。
季凉一愣,看到贺景荣,脱口而出,“贺少!”
贺景荣嘴角一扬,笑容里说不出的蛊惑人心,道,“你这个小丫头从哪里学的这么叫?”
季凉脸色有些发烫,脸色讪讪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贺景荣摸摸鼻子,他可不敢让季凉叫他“贺少”,不然程燕西那家伙非得把自己的皮扒了不可。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季凉问,“你跟朋友在这里玩吗?”
贺景荣微微点头,“算是吧。”
季凉忽的想起什么,连忙说道,“那个……我来这里玩是跟舍友一起来的,你……拜托你不要告诉程燕西好不好?”
贺景荣看着季凉害怕的模样,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摊摊手,“可是我已经告诉他了,怎么办?”
“什么?!”季凉大惊失色,“他……他有说什么吗?”
“他没说完我就挂断电了。”贺景荣耸耸肩,“你很怕程燕西吗?你回去好好跟他说,他不会生气的。他这个人就这样,你只要顺着他,他就一定不会发火。”
季凉抿抿唇,如果程燕西有贺景荣一半儒雅就好了。
“无言的对抗吗?”贺景荣看季凉没说话,挑眉道,“你跟程燕西,一个倔,一个死要面子,这要是结婚以后该怎么办?这样能过一辈子吗?”
“我们不可能过一辈子的。”季凉笃定的开口,“总有一天我会离开。”
“你们这是军婚,只要程燕西不说放你走,你能走的了吗?”贺景荣皱眉。
“跟我结婚是为了报复我,你觉得他会将一辈子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吗?”
季凉说完,贺景荣突然笑了,“你父亲是政委,果然你的口才也不差,我觉得你以后可以到军中做个指导员。程燕西跟你说话,应该会经常被堵得哑口无言吧?”
季凉发自内心的一笑,只听贺景荣又开口了,“程燕西只是有些心结没解开,当初在程爷爷的寿宴上我们聊过。”
“对,我还问过程燕西的心结是什么。”季凉看向贺景荣,眼神里明显的疑问。
“那场车祸带走了她母亲,程燕西从小就以他父亲爷爷为榜样,程叔对他的要求也很严格,而他的母亲,芸姨成了他生活中唯一可以得到温暖的地方,芸姨的离世对他产生的影响很大。”贺景荣顿了顿,道,“还有一个原因。程燕西以前有个很喜欢的女孩子,却因为那场车祸,跟他再也不可能在一起。”
季凉皱眉,想必就是那晚喝酒之后,程燕西在自己耳边喊的那个名字。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了?”季凉问。
“这件事是程家人最不愿意提的事,我不好大嘴巴,或许有一天,程燕西会亲口告诉你。”贺景荣抱歉的一笑,又说,“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季凉,你将会是程燕西名正言顺的妻子,好好跟他生活吧。他这个人有些幼稚,但对人掏心窝子的好,我觉得你们两个只要真心对待彼此,一定能幸福的。”
“他有你这么个兄弟,也算不枉此生了。”季凉没有正面回答贺景荣。
“季凉!季凉!”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听到苏楠呼喊的声音,季凉连忙跑到大厅,看到迎面走来的苏楠问,“怎么了?”
“你在这里啊!”苏楠握住季凉的手,“我还以为你跟言哥哥偷跑了,去过二人世界了呢!”
“你,你胡说什么呢!”季凉听到贺景荣跟来的脚步声,不由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