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见苏文严肃问出这么一句话,南宫顿时蹙紧眉头:“怎么,你难道还怀疑,有第二份白纸存在?”
苏文微微点头。
“‘白纸’是禁忌物不假。”苏文说出了自己的分析:“档案记录,崔文本是一位儒士,一位活了差不多两百岁的儒士。”
“所以?”
南宫不明白苏文这话的意思。
“他的超凡之力,不应该只析出这么一点东西。”
苏文说出了判断:“当然,如果‘白纸’还有更多隐藏的力量,当我这话没说。”
“……说说你的判断依据。”
南宫盯着苏文说道:“你既然怀疑还有第二,甚至更多的‘白纸’存在,应该先告诉我理由,让我判断。”
“您看周围……‘白纸’将我们周围的档案全部变成了考卷……这是它力量覆盖范围之下导致的。”
南宫深深点头:“我明白了。”
在此之前,“白纸”是金属盒的封印之下。
如果白纸真的摆脱了封印,有盗窃考卷的能力,那么最先出现考卷的应该的是内厂灵库,而不会是其他的什么地方。
实际情况跟推断不一样,则意味着,“白纸”的确拥有搞事情的能力,但在搞事情的,却不是被内厂封印的“白纸”,崔文本很可能不止析出一张“白纸”,外面还有“白纸”,或者同样属性的东西存在。
抓住了这条线索,不用苏文多说什么,南宫已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
内厂厂卫很快就运转起来,部分人赶往崔文本家中,寻找崔文本的后裔子孙,询问是否家族中还留有老人家析出的超凡物品,不一定是白纸,只要带有超凡气息的,都可能是正在作祟的禁忌物。
内厂也开始将工坊、报馆里的人员与崔家是否存在关联做了追溯。按照苏文的猜想,如果崔文本析出的禁忌物,哪怕不在崔家后裔手里,也应该与崔家有一定的关系,才可能得到老人家的禁忌物。
很快,第一条线索传来。
根据内厂从礼部得到的消息,就在苏文和南宫在检查“白纸”的时候,礼部受皇命负责出新考题。
礼部衙门距离内厂总衙不远,就隔着两条街,普通人步行也就是两刻钟能走到的事。
确定了礼部已出题完毕,南宫便让厂卫带着“白纸”显现的题目去给礼部尚书,让其辨认所出之题目是否这些。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厂卫便给南宫的文印发了一条消息:礼部尚书打开卷宗之后不久,便浑身哆嗦,口吐白沫,发了羊癫风。
幸运的是,因为最近负责给抡才大典的考官大都会因为压力过大出现种种疾病,少府可是调集了御医守在不远处,礼部尚书被救治得时,很快就缓过来,只是醒来之后,嗷嗷叫着跑进了皇宫,不知干嘛去了。
“没错了……”
得到这个消息,苏文长嘘一口气。
“白纸”的确盗走了抡才大典的考卷。
外面还存在类似白纸的禁忌物,同样在干这事情。
“白纸”的消失,应该跟那一件禁忌物存在某种关联。而且苏文还进一步推断,那一件禁忌物也是“白纸”的可能性很大。
“甚至可以判断……‘白纸’带着崔文本老人家的怨念。”
苏文最终苦笑着对南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