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丹凤回到篮球馆时,恰恰赶上若男那最后一记压哨儿的三分球,全场立即起立为她鼓掌。若男浑身是伤,被队友高高的抛了起来。
那个后上场的组织后卫和那个中锋,终究没有阻止住若男的毅力。这时王羽和牛斌已经来了,我冲他们点点头,又交给了他们一把车钥匙,二人又转身出去。
叶骄阳代表凤朝阳集团给若男颁发了MVP,我在旁边鼓掌,若男看见我立时一笑。可我却脱了外套,掩盖那上面的血迹。
比赛结束后,我去祝贺若男时,若男正跟她父母在一起,若男见到我,便上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爸!妈!这就是我刚才跟你们说过的王猛!”
我不禁头痛,这丫头就是从头到尾一句哥也不肯叫,我等她叫句哥,简直比等叶骄阳叫句老公还要困难。
“晚上,我可以跟他一起庆祝生日吗?”
若男父母赶紧道:“可以啊!去吧去吧!你早点儿回来就行!”
想来是她父母刚才看到了若男的表现,对这个女儿十分放心,而我……毕竟不像个坏人!
“要不……您二老一起去吧!若男太淘气,我怕我管不了她!”
他父母一笑,“哎,你们年轻人玩得比我们好,我们就不去煞风景了!”
若男父母一看就是文化人,我的心里顿时也一片阳光,这种被人信任的滋味儿也是一种出奇的温暖。
晚上切蛋糕时,李乐道:“小丫头!明天哥哥就要去艾蒿垫子了,走之前,我非要你这一声哥叫出来不可!”
过生日的地方,是小凤姐在花河的河东DJ,两人当时便下场打了一场台球,规则是李乐最擅长的中式黑8,还真的让李乐赢了。
李乐却被打的有点儿憋气,“臭丫头,你故意放水!”
若男得意洋洋,“我要不想叫这声哥,就没有人能让我叫!”说完,回头冲我扑了过来,“哥!”
她一把抱住我,全场顿时一阵欢腾。
这个生日是若男的18岁,叶骄阳说也是我的新生。
可真的是我的新生吗?在过去的一年中,我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每天都充满了离奇,每天都是那么的不同。
可这一段时间,一股莫名的心情却让我纠结、烦恼……
“哥,你为什么愁眉不展的?”若男问我。
我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头顶,“或许是因为看见你,我觉得自已老了吧……”
我似乎掉进了一个自我挣扎的怪圈里。尼采说:当你凝视深渊之时,深渊同时也在凝视你!
不到晚上10点,我们就散了!王丹凤和叶骄阳把若男送回家,我们哥儿六个却开车直奔郊外。
那里有一个废弃的水泥厂,我们把眼镜男从后备箱拖出来,绑在了一个水泥柱子上。
“干你妈的!”我抓起那把白头山手枪,砰砰砰朝他就是六枪,子弹擦着他身体而过,一颗甚至还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我已打了三梭子,换上了第四夹子弹,又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