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咳一声,赶紧顾左右而言他,“你……你这是赌博,你还是个高中生,再怎么样……这种事儿也不该参与进来!”
若男翻了我一眼,“赌个屁博,我就是靠比赛换点儿钱!”说完,又要低身打球。
那时学生能穿他这么一身儿,可绝不像家里缺钱的,我便不由生起气来,指着吴振豪道:“小豪,我告诉你!你通知下去,以后花河谁家台球厅敢接待丁若男,就是跟我大猛子过不去,正常玩儿行!动钱——不行!”
吴振豪立马害怕,赶紧冲马仔道:“猛哥的话都听见了吗?都他妈下去给我通知去!”
几个马仔一听,也不摆台了,赶忙跑到外面去打电话。若男听到这,却一下来了气,上来就怼了我一拳,“你谁呀?凭什么管我呀?”
我心里想说:就凭我是你哥!可这种自作多情的话,又实在有点儿难出口,便从随身的手包里直接摸出一万块钱,放在台面儿上,“你要缺钱,就跟哥说!哥给你!”
我那钱刚落到台面上,脸上却立即挨了一巴掌,若男正上下打量着我,眼里快冒出火来,“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人了?臭流氓!”
这下所有人都蒙了,不仅是我们哥儿几个,还有小豪那边的一帮人。
除了上次周雪峰,还他妈没人敢打老子呢?我一生气,上去就把她台面扑了乱了,“打?我他妈让你再打!”
若男这时也害怕了,气得一跺脚,“你到底要干嘛?臭流氓!”说完,扔下台球杆就哭着跑了!
我那气儿瞬间就消了!我们哥儿六个也一下就被整不会了!
我这人就是这样,你别看我平时不怕枪、不怕刀,可就是怕女人的眼泪。
你别看我在家好像一直在欺负我妹,可她只要一挤猫尿,我瞬间就啥也不是,要么说她怎么平时让着我呢!因为搞来搞去,最后肯定都是我吃亏。
吴振豪这时已哆哆嗦嗦的上来,“猛哥!这……这事儿也不能怪若男,她都一年半没怎么来了,这……这不就是为了准备点儿钱,过个成人礼吗?”
“成人礼?”我斜了他一眼。
吴振豪退了两步,赶忙解释,“是这样的!再过几天就是若男的十八岁生日了。她在网易发起了一个成人礼的活动,想找跟自已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一起过生日。可她爸妈说要过回家过,别跟老外学那一套。可事儿都已经定下了,若男又是言出必行的主儿,所以才决定自已赚钱!”
成人礼?18岁?你还真别说,我之前从没有过这个概念,便问李乐、牛斌,“你们……你们过过么?”
两人都蒙逼的直摇头,大虎这时道:“咱老祖宗有!应该像什么及冠礼啥的,其实挺重要!”
吴振豪这时也插口,“人家老外都过,可花花了……”
“我他妈用你说?”见我瞪了他一眼,立马又不吱声了。
我心里却想:跟老外学肯定没好,我倒是要问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好事儿,当哥哥的支持一下不挺应该的嘛!
“你知道她家在哪儿吗?”我问吴振豪。
“知道!我俩邻居,她台球都跟我……”看我眼神不对,立马又憋了回去,随即告诉了我地址。
其实吧!我对吴振豪这小子有点儿误解,这小子为人不坏,不过就是爱装。上次年中会那事儿之后,他也成熟了不少,人也收敛了。
所以张金山出事儿之后,他才能全身而退,而且至今混的不错!其实吧,某种层面来讲,我还算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