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身各自散去。
张顺远一路南行,回了他们驻扎的客栈,心中暗道:‘这陆教的三殿司姓肖的遇事冷静,处事极其周密,倒是个不凡的家伙,一手用单刀本事也不低,只是傲慢了些,陆教的人找自己合作,还不是想借机称霸中原,这一次的大动作,无疑是与虎谋皮,日后还得步步为营才是。
启阳宗虽然是上五宗之一,好在吴岳这老家伙没什么主见,甘心以自己为首。至于天璇宗和崇华宗两个宗门,原本就是打算依附在自己晋宗门下的宗门,倒还算不错,崇华宗邝近舟断了右臂,孙羽和那小子没死逃了,只怕会走漏风声。
回去之后,便让邝近舟以练功不慎,走火入魔,受了重伤不能行走江湖为由,这一年让他安心躲在宝顶山,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
晨,天边刚刚挂出鱼肚白。
孙羽和易晓鸣身上的伤扯了幔布粗略的包扎一下,两人准备离开。
两个人均知道能派人灭掉一个宗门的势力绝非泛泛,不敢掉以轻心,一宿未睡,找机会离开。
小雨早已被一泡尿憋醒了,想要出声说话,却又被孙羽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喊也喊不出来,只得含泪憋着,假装睡觉。
易晓鸣指了指桌上小雨出门在铁匠铺买的一柄普通配剑,对着孙羽道:“前辈,这人随身带着剑,应该是江湖中人,倘若我们一走,他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只怕留不得。”
孙羽看了看床上还在睡觉的小雨,摇了摇头,回道:“我十大剑宗立宗之本,便是匡扶正义,当年合力驱逐魔教,便是正道之举,又岂能因为我们逃命而滥杀无辜,万万不可,我封了他的穴道,一时半会儿也解不了,我们就此离开,他也不知道我们去了什么地方,走吧。”
孙羽指了指窗户。
易晓鸣闻言,回道:“小侄愚昧,倒是忘了师父教诲,竟也起了杀无辜之人之心,前辈教训得是。”
易晓鸣推开窗户,看了看外面宁静的小镇,和孙羽纵身跃了出去。
小雨听到两人说要杀了自己,心下紧张,好在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坏人,听他们走后,这才敢安心的睁开眼睛,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转,看着开着的窗户,心里暗骂,这两人也太不人道了些,自己这一宿没尿过,他们倒是拿着夜壶尿得开心,自己只能憋着,这时候离天明尚有些时辰,刘伯和俞大哥住在偏角的几间屋子里,只怕还在酣眠,这时候哪有空搭理自己啊。
小雨锁着眉头,最后实在憋不住了,裤裆里传来一股暖意,尿湿了被褥。
“真是上辈子遭了孽啊,怎么就遇上这档子事儿了!”小雨心里暗骂,感受着裤裆传来的湿意。
待天色全明,俞流飞和刘伯走过来敲小雨的门。
“小雨,起床了!该上路了。”俞流飞敲了几下门,推又推不开,只得朗声道:“太阳都快照到屁股了,还在睡觉吗?”
屋内始终无人应答,刘伯皱眉,心下这小子不是个喜欢睡懒觉的家伙,怎么会屋子里没了动静。
刘伯抬手一掌拍开了小雨的房门,俞流飞奔了进去,走到小雨床前,看着小雨转悠的眼珠子,一股腥膻之味儿传来,不由捏了鼻子凝视小雨道:“你小子这是干嘛呢?还不起床?被子也不盖!怎么还尿上了?”
刘伯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伸手在小雨几处穴道一点,小雨瞬间坐了起来,提着湿了的裤裆抖了抖,对着两人道:“刘伯,俞大哥,昨晚我遇到事情了,被人点了穴道扔在床上,你们先去楼下等我,待我换一身衣服,再和你们细说。”
俞流飞闻言,算是明白了过来,担忧道:“碰上坏人了?这大半夜的,谁会闯你的屋子,真是奇怪了。”
小雨皱眉道:“俞大哥,坏人都走了,你们先出去,我这一身难堪得紧,你们在外面等我,待我换一身衣服再说。”
俞流飞和刘伯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为防止还有坏人出现,就在门口等着小雨。
小雨扒拉了一身臭衣服,换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服,这才出了门和两人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