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声音威威,亦是震得大庆殿内震耳欲聋。
此刻,整个大庆殿内无一人唱反调!
就连坐在绣墩上的蔺松,都是颤颤巍巍地跪到了地上。
而在这群臣跪拜中,夏皇极力压制着内心的亢奋和激荡,大手一挥:
“诸爱卿听旨,准备大祭,朕要于太庙禀告列祖列宗、历代先皇,故土归国!!”
“臣等遵旨!”
群臣叩首,然后缓缓起身。
不过群臣并没有就此散去,因为朝会还没结束呢!
站起身后,赵秉忠的神色逐渐变得严肃,快速开口:
“启奏陛下,大祭虽然重要,但如今迫在眉睫的是守住幽蓟之地!”
“契戎失地,必将会发起猛烈的攻击,以收复失地!”
“据臣所知,契戎已在调兵遣将,聚集三十余万大军准备向南发起进攻!”
“而雄州军几经大战,损失惨重,难以担当抵挡之重任,幽蓟之地危在旦夕!”
“若是雄州军守不住,怕是幽蓟之地要得而复失!”
“是以,请陛下速速派遣援军,支援雄州军,守住幽蓟!”
声音落下,赵秉忠显得很是急切。
“对对对!守住幽蓟之地才是最重要的!”
夏皇立即反应过来,心中的亢奋瞬间消散了许多,也没回他的龙椅,就站在这殿中急忙看向了众臣:
“诸位爱卿,朕前两天就让尔等商议支援幽蓟之事,商议得如何了?”
声音一出,大殿内瞬间安静。
一众大臣或是皱眉、或是眼中忧虑、或是眼观鼻,皆是默不作声。
见此,夏皇的眉头微蹙,扫视了眼所有大臣之后,转身朝御台走去。
旁边,普海鸿躬身搀扶着夏皇。
大殿内针落可闻,只有夏皇走动的脚步声。
待走回御台,坐上龙椅后,夏皇居高临下地看着众臣,目光威严地率先落到了兵部左侍郎曾伯谦身上:
“曾爱卿,赵爱卿不在朝的这些日子,兵部是你这个左侍郎在主事,兵部什么章程?怎么支援雄州军、充实幽蓟军备?”
“启奏陛下,兵部已无兵可派!”
曾伯谦硬着头皮出列,躬身回答:
“自去年北伐以来,朝廷军队损失惨重,四十余万北伐军活着回来的不过十余万,边关和中都的防守尚且空虚,着实已无可调之兵应对契戎接下来的三十万大军!”
闻言,夏皇的神色有些不好了,沉声冷喝:
“那守备营呢?全国各地这么多守备营,难道也派不出兵?”
“这。。。。。。”
曾伯谦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最后把头低得更低:
“启奏陛下,去年北伐时,各地守备营就已经抽调了部分精锐参战!”
“然自去年冬日开始,全国各地的民乱频生,尤其是今年开年来,民乱更是汹涌,在西北、西南等地皆有蔓延数个州县的民乱,隐隐有席卷之势,各地守备营为应付民乱尚捉襟见肘,亦无兵可调,否则民乱不可控,恐生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