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老太太见情形不对,赶紧让人去通知村长周启。
周启来的迅速,迅速就拉开这两拨人。
“干什么干什么?闹什么?”周启生气,黑着脸。
“村长,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这邱春水,害死了我弟媳三人,这地,怎么着也轮不到是她的。我们前来让她过户给我们,有错吗?”吴德仁被打得满头是血,恶人先告状。
“村长,你评评理,这些人一直说我害死我婆婆他们,前县令大人都说了不是我干得,这些人还是要往我头上泼脏水,村长,这地是我相公的,我相公生前断了腿,也没见这几个叔伯拉一把,现在人死了,就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要我给他们让地,凭什么?哪有这种道理?”邱春水边说边掉眼泪。
“好了,你不要哭了。”周启也叹了口气。
“何人在此闹事?”姚文渊跟新县令陈努一起出现在众人身后。
他们身后的还有伊芽米,顾北剑,杨泽钜三人。
周启一看,“知府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有人质疑我的判决结果。”姚文渊冷冷地看了吴家几人。
“说的哪的话,哪有人有这个熊心豹子胆,敢质疑知府大人您的决定啊?我们知府大人判了那么多大案,从来就没有失手过,谁质疑,不是谁蠢就是别有用心。”周启笑着不动声色地拍着姚文渊的马屁。
姚文渊看向陈努“这事,你来办吧,也算是你上任第一件案件。”
“这,下官领命。”陈努迟疑了片刻,立刻拱了拱手。
“来,大人们请坐。”旁边的伊老太太识时务的赶紧搬出来几条长凳。
“多谢。”陈努道了谢,又让姚文渊先坐下,自己再坐下。
“来,告诉本官,事情经过,我自有分论。”陈努一坐,袖子一摆,官威就起来了。
“大人,这地原本是我弟弟的地,我弟媳,侄子三人因火灾丧生,按照民间习俗,这地应该属于男方家的,跟那个女子没什么关系。”吴德仁先行开口。
邱春水眼泪婆娑地说“县令大人,这吴德仁先是要我把地过户给他们,我不肯,就开始攀诬我,说火是我放的,当时的县令大人,也就是现在的知府大人已经仔细审查过了,还了我的清白,这人诋毁我的清白,就是为了抢夺我家的地,求县令大人明鉴!”说着邱春水就跪倒在地。
“吴德仁,你这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这几人为什么纷纷脸上有伤?”陈努看到吴德仁脸上的血迹,还有其他几人的伤痕,询问。
“大人!这个我有话要说!”吴德仁抢先在马大力开口前开口。
“来你说。”陈努看到了马大力要开口,但是由于吴德仁伤势看起来更严重,就让吴德仁先说了。
“大人,草民怀疑邱春水跟马大力私通,合起伙来杀害了我弟媳三人,然后要抢夺那块地。不然为什么我们今日要邱春水过户,邱春水理直气壮的不肯同意,而且后面马大力还对我们大打出手。”吴德仁激动地说。
“你有证据,证明他们私通吗?你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合谋杀的人的吗?”陈努严肃的开口。
“没有,但是在场的村民都亲眼所见,马大力对我大打出手。”吴德仁心虚,但是音量始终都很大。
“大人我有话说。”马大力看起来比刚刚冷静多了。
“你说。”陈努开口。
“大人,我和邱春水并无私通,我们在火灾之前都并没有机会认识,是在火灾之后才认识的。我替邱春水鸣不平,也是因为我感同身受,我小时候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这些人对着一个弱女子这样做,是不对的,而且是吴德仁先满嘴喷粪,我怒上心头,才拿起砖头砸他的,这一点我承认我做的冲动了,但是我不后悔。”马大力开口。
陈努点点头,“邱春水,马大力,吴德仁及吴家人听判。邱春水家的地,归邱春水所有,邱春水家的火灾一案,知府大人已经查明,就以知府大人查明的结果为准,如果有不服判决结果的,请提供证据证明另有其事,我们衙门会进行二次审理。邱春水有权决定土地使用权,吴德仁及吴家人无权干预。马大力故意伤人,吴德仁及吴家人聚众斗殴,各自罚银二两,上交衙门,互相赔偿医药费。”
吴德仁闻言不服,“大人,我这地没要到,怎么还要罚钱啊!而且我们凭什么给马大力医药费?”
“你人心不足,妄想贪图别人的财产,本县令念你年迈且是初犯,才轻轻放过,你要是不满,可以上牢里坐坐。你们聚众斗殴,影响恶劣,罚银是为了让你们和其他百姓长记性,不要跟风,如若不从,那就改为上牢里待个十五天再放出来。你们互殴,互相赔偿医药费有错吗?你选一个吧,罚银还是蹲牢里?”陈努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罚银,罚银。”吴德仁叹了一口气,这辈子要是上牢里蹲了,自己家的儿女还要不要嫁娶。
邱春水热泪盈眶,跪倒在地“多谢县令大人,为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