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处理?”阿垚跟在他身旁,总觉得这个男人充满神秘,他不是松荷本地人,但好歹也在这儿混过两年,从来没见过这人,看他做事老练沉稳,那个老板怎么一开始没找他来处理这事?
“我先说清楚,要是碎尸我不干!”阿垚再三申明,“碎尸这事我实在做不来,我……”
“谁告诉你碎尸?”男人睨他一眼,“既然是处理尸体当然要处理得干干净净警方才不会发现。”
最后一间房被打开,阿垚看见了里面的设备,是一个大型锅炉,上面还有生产该锅炉的厂商名称,机器老旧了点,无法判断还能不能使用,但若是可用,这东西一开骨头渣都能给你烧没。
“过来搭把手。”
“好。”
阿垚过去帮忙把尸体搬运到锅炉放置区,“这东西还能用吗?”
男人似觉得他说了句废话:“不能用叫你过来做什么?对了这个厂是老厂,设备电源总开关要开,在外面,你去把总闸开了。”
“为什么我去?”阿垚话音刚落迎面感受到刺骨凉意,来自男人眼神的警告,他虽不爽但还是老老实实去开总闸。因不熟悉地形出去找了半天没找到总闸在哪儿,他朝里头喊:“在哪儿啊?我出来怎么没瞧见?”
男人吐口气放下尸体,不耐烦走到门前冷脸相看:“我说的是外面。”
阿垚自知理亏,抬手放在额前表示抱歉,转身往院外走,边走边小声骂:“拽你妈啊!”
他刚打开门,还没看清,一抹冰凉顶在头顶上方。他吓得双手举起来:“饶……饶命。”
岑风示意南佳问他话,自己则拿把仿。真。枪顶在他脑门上。
“那人怎么样了?”
“什……什么怎么样了?”
“你若再装,顶在你脑门上的枪可不会给你机会。”
“我说我说。”阿垚吓得腿发软,不停咽唾沫,“人……人死了,我……我们现在要处……处理尸体。”
徐与死了,南佳其实在来的路上已经猜到了,但亲耳听到他的死讯,心头难免划过一丝异样,她不是直接造成人却是间接性推手。
岑风看出她此刻不太对劲儿,轻咳一声提醒她。
她看了他一眼,继而恢复如初:“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烧……烧了。”阿垚声音发颤,“是他说烧的,说这样能毁尸灭迹,跟我没关系。”
南佳给了岑风一个眼神,他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你现在出来做什么?”
“哥,哥,你下手轻点啊,这玩意儿万一真擦枪走火我就没了……”阿垚老实交代,“他让我出来开闸,说是在外面,我还没找到就被你们逮住了。”
“听着,你车上的钱已经在我们手上,要想拿到这笔钱就按我们说的做。”南佳将另一把仿。真。枪抵在他身上,“去告诉他没找到总闸在哪儿,他肯定会出来找你,余下的事就不需要你管了。”
阿垚小心翼翼试探:“那……那你们到时候能放了我吗?”
“我们没有不放你的理由。”南佳让他把手伸出来,用绳子系了个死结,最后警告他,“如果你耍花样,第一枪就会打在你身上。”
阿垚扫了眼她手里的枪,越看越觉得下一秒会走火,“我答应你们。”
院子里传出男人的声音,他大概是在往外走,说话声越来越近,“让你办个事你他妈跑了是吧?”
阿垚站在外面双手背在身后,尽量让自己看不出异常,“我第一次来,没找到很正常吧?”
男人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总觉得透着不正常气息,往前走两步:“你怎么了?”
“没啊,我就是没找到总闸,本来打算叫你这不是怕你又骂人。”
“不对。”男人将手慢慢放置身后,“你把手伸出来。”
“啊?”阿垚装模作样耸肩,“我就是刚才帮你搬运尸体撞到手臂了,现在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