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边听着琴声,一边听着虞贵妃在一旁出声道,“陛下,您也看见了,这么多年过来了,丞相牙克石一直都在恃宠而骄,现在这些日子,丞相更是无法无天了。您瞧瞧,他现在可都是跟我兄长过不去了,就是根本不把陛下放在眼。”
皇帝听了虞贵妃这话,也渐渐的信了虞贵妃所说的事儿,开始有几分生气了,朝着虞贵妃出声道,“这个殷易臣,这么多年来,枉费了朕这么信任他,实在是让朕太失望了。”
“就是啊陛下,陛下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断断不能让他继续这么嚣张跋扈下去了。”虞贵妃手里弹着琴,朝着皇帝继续出声道,“陛下如今,可预备怎么做?陛下心里头,只怕已经有了谋算了吧?”
皇帝听到这儿,倒是有几分迷茫的看着虞贵妃,出声道,“贵妃以为,朕要做什么才能压一压他的嚣张气焰?”
虞贵妃见着皇帝这会子已经上钩了,当即朝着皇帝出声道,“臣妾以为,将他关起来,关禁闭,让他在宫里头面壁思过,他什么时候愿意给我的兄长认错,陛下便什么时候放他回来。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听了这话,瞬间开始思考起这件事的可行性,还是觉得有几分疑惑的出声道,“殷易臣可是当朝的丞相,若是做出来这样的事儿,只怕满朝的文武百官是会有意见的。”
“陛下,陛下瞧瞧这整个黄宫里头的人,只怕是没几个喜欢殷易臣的,这次机会杀一杀他的锐气,正好让陛下能有机会在文武百官面前树立威信。陛下,您就听我的吧,我可不会害你的。”虞美人这话一出,一旁的皇帝也开始动心了。
皇帝当即朝着虞美人出声道,“那好吧,明日上朝的时候,我就当堂宣判让殷易臣到皇宫里头开始面壁思过,瞧瞧他什么时候道歉,朕就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陛下,臣妾就知道,陛下对臣妾最好了。”虞美人事情好起来了,当即放下了手里头的琴,站起身来坐在了皇帝的身边。
皇帝伸手揽住了虞贵妃的肩头,朝着虞贵妃出声道,“爱妃啊,如今有你,可真是朕的一大幸事。”
“那是自然,整个皇宫里头,陛下都找不出一个跟臣妾这样温柔可心的人了。”虞贵妃说到这儿,顺势靠在了皇帝的胸膛上,一副心里头有皇帝的模样,“臣妾这辈子能有陛下的宠爱,已经是比旁人还要幸福千倍百倍的事儿了,至于别的,倒是不敢奢求了。”
皇帝倒是不负虞贵妃的期望,翌日一早在朝堂之上,当即对着殷易臣大加申斥,“殷易臣,你身为当朝的丞相,却不务正事,竟然只知道跟顾捷在这里争权夺利。顾捷是朕一手提拔上来,你这般跟他过不去,岂非是要在打朕的脸?”
殷易臣见着皇帝如此,却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当即上前几步,朝着皇帝出声道,“陛下,此事并非是朕有意为之,只是因为顾都督做事太过招摇,冤枉了不少好人。臣身为一朝的丞相,这事儿实在是不得不管。还请陛下明察,陛下若是派人去查问一番,就知道臣说的这件事并不是假的。”
皇帝听了这话,看着殷易臣缓缓出声道,“你跟顾捷过不去你还有理了?朕这些日子来实在是太给你脸面了,竟然让你养成了这样嚣张跋扈的性子来,不给朕脸面,也不给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脸面。你以为你是谁?你的荣耀和富贵,不都是朕给你的,若是没有朕,你在朝堂和京城肯定是寸步难行。”
当朝丞相殷易臣,这么多年都没有在京城里头,在皇朝里头受过这样的气。这下子,整个皇朝的人见着这样的场面,登时都有些被吓坏了。
殷易臣从前在朝堂之上可谓是呼风唤雨,虽然说一朝新臣换旧臣,可殷易臣正是最好的年纪,虽然说当下皇帝宠幸顾捷,可是竟然这么斥责殷易臣,倒是一个少见的事儿。
殷易臣见着这样的场面,却也是波澜不惊,只朝着皇帝道,“陛下,微臣明白了,微臣今后定然思量自己的过错,不让陛下再为微臣的事儿操心。”
皇帝见着殷易臣如此说,却还是不肯饶恕,当即朝着殷易臣出声道,“你以为你现在服软,朕就会饶了你吗?你这会这么不给顾都督面子,你现在就给顾都督道歉,朕还能考虑考虑要不要饶了你,否则,你便留在宫里头面壁思过吧,等着什么时候道歉了,就什么时候出宫去。”
殷易臣听了这话,却只是淡淡笑道,“陛下既然心里头已经有决断了,又何必要在微臣跟前让微臣道歉?”
“放肆,朕这些日子来真是太惯着你了,让你竟然能在朕面前如此叫嚣。来人啊,将殷易臣拖出去,去黄宫里头好好的让他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皇帝这会子黑着脸,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殷易臣看着自己身边的几个禁卫军,当即朝着坐在上头的皇帝出声道,“陛下,臣多谢陛下。”
殷易臣倒是不着急,站在后头的宋荆和宋澜可是着急坏了,宋荆当即上前来朝着皇帝求情道,“陛下,丞相如今毕竟年轻,还请陛下看在陛下这么多年来为了朝堂尽心尽力的份上,就饶了丞相这一回吧,丞相日后静思己过,只怕是会明白过来陛下的苦心的。”
皇帝听了宋荆这话,当即黑着脸道,“殷易臣,朕这些日子真是太惯着你了,让你竟然能在朕面前如此叫嚣。来人啊,将殷易臣拖下去,去皇宫里头好好的让他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皇帝重复的说了一遍自己方才刚刚说过了一遍的话,这让底下的朝臣们个个都惊讶不已。这下子,许多人都看出了皇帝的不对劲。
就i在这时候,坐在上头的皇帝捂着自己的额头,一副头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