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陷落两日后。
京城,一封信件传入兵部,正是凉州都督史昭的求援信。
因漠南打了打胜仗心情不错的兵部尚书陈文升直接被史昭传来的信息弄了个透心凉,凉州土军造反?土军就那么点人竟敢造反?
作为兵部尚书他对大夏各地防卫力量一清二楚,正因为清楚才难以置信。很快联想到最近兵部针对河套一系列的动作,这位老谋深算的兵部尚书遍体生寒,失策了。
陈文升二话不说直接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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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内,雍乾帝脸色阴沉,他也没想到凉州土军竟敢如此大胆,震惊之后立马想到的就是得赶快弄清楚武威有多少兵力。
“陈爱卿,武威还有多少兵马?史昭折子上写的仅剩两千守城军?”
陈文升苦笑,陛下这时候起疑心病,史昭的折子都摆在您的龙案上了,拱手道:“陛下,漠南一战首先调动的就是凉州的防卫兵力,前些日子兵部已下了文书令原先驻扎在高阙的将士北移至漠南。史昭信上说的两千人应是属实,且陛下看到没有?史昭言说已向高阙求援,只怕会扑个空。”
雍乾低听完面色露严峻之色,陈文升的回答让他预感武威只怕凶多吉少。
哪有那么多以弱胜强的战例,战争往往比的就是人数,就拿漠南一战来说他直接投入十万兵力,根本不担心拿不下来漠南,然而现在后遗症来了。
“如此说来武威有可能已经被叛军攻占?”即使心有猜测他还是不甘心的问出来。
陈文升苦笑。
砰,雍乾帝拳头重重砸在龙案上,怒道:“这个土的邯到底想做什么。”憋屈啊!五千人就敢造反。
“陛下,漠南!想必漠北鞑靼已经派人和这厮接触,趁凉州防卫空虚之际反叛,一南一北互为犄角,老臣担心的是叛军所图恐怕不止一个武威,凉州岌岌可危啊!”
雍乾帝面色阴沉,有些事情陈文升一点破他也就会意,问题的根源还是漠南。
“戴荃,召内阁,六部尚书,忠顺王,北静王议事。”
雍乾帝最大的优点就是每临大事都不会轻易决断,必得先让倚重的大臣群策群力后再行决策。
千万不要无所谓这个优点,天子手握重器,但其实也就普通人,如果遇事不听人言,不纳谏,国家必会出乱子。
很快,内阁三首辅,六部尚书,忠顺北静二王齐聚,雍乾帝让陈文升把史昭的求援信给诸人传阅。
“皇兄,只怕武威已经没了。”忠顺王看完第一个说话,他眉头紧锁,真是多事之秋!忠顺王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当年还是十三皇子时驻守过凉州,深知当地复杂。
雍乾帝看一眼忠顺王,叹道:“十三弟,父皇当年若采纳你的提议解散土军必不会有今日之祸。”到这会,一些当年的事他也想起来。
忠顺王摇摇头,“凉州的根本不是土军,而是我汉人太少,吐蕃人太多,皇兄,没有今日土军叛乱,他日也会出乱子,问题现在暴露也好。如今之计要想想如何迅速平叛,防止叛乱蔓延。”
雍乾帝点点头,“召你等前来就是为这事,武威被占,下一步必是整个凉州,朕还担心某些暗藏的宵小会举旗呼应。”
北静王出列道:“陛下,从漠南调兵平叛如何?”
“北静王爷,打仗的事你不懂不要胡言,漠南才被收回,十万大军防卫起来尚且捉襟见肘,此时从漠南调兵漠北鞑靼必会南下,你以为武威乱局是巧合么?”北静王才说完忠顺王立即反对,指责他不知兵事。
北静王时年不过二十余,对兵事的确不是很懂,暗暗后悔失言。然而被忠顺王数落也不恼怒,露出微笑很有风范的道:“多谢王爷指点,某失言了。”
“哼!”忠顺王冷哼,他最瞧不上北静王道貌岸然的模样。
雍乾帝微微一笑,心想你北静王要知兵事朕岂能容你?“皇弟,言重了,北静王爷也是心忧国事,诸位爱卿有何建议?”面前难题还没解决,雍乾帝替北静王说话后询问其余大臣的意见。
户部尚书出列道:“陛下,忠顺王爷所言极是,老臣以为必当迅速镇压叛军,但倘若武威被占从哪里调军呢?”他的“迅速”二字里面还包其他意思,户部要没钱了,你要打个一年半载哪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