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和焦小玉下车登上台阶,迎面下来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
焦小玉先是一愣,忙上前亲热地打招呼。
“婶婶!”
陈虎怔住了。市财政局怎么会出了一个焦小玉的婶婶?
“小玉呀!来找我吗?”
“不是,来办点事。我来介绍,这是陈虎同志,这是我婶婶。”
“您好!”
陈虎伸出手。老女人热情地握着陈虎的手。
“听说过。咦,小玉,你叔叔让你来玩,你怎么不来呀?”
“这一阵子忙得脚丫子朝天,等我有功夫一定去看你们。”
“小玉,来办什么事呀?”
“小事,用不着麻烦您。婶婶,我们进去了。”
“去吧,别忘了,有功夫回家看看。”
“嗯”
陈虎和焦小玉进入一楼大厅。
婶婶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才向一辆奥迪走去,上了车。
“你这是哪儿来的婶婶?”
“我就这么一个婶婶呀,她就是本市第一夫人,焦书记的妻子。”
“原来焦书记的夫人在财政局工作?”
“是呀,快退休了。”
“小玉,我要嘱咐你一句,要严守机密,不该讲的对谁也不能讲。”
“你放心吧,我是一名党员,懂得什么是原则。要不,我在这里等你。”
焦小至扭身要往外走,陈虎拉住她。
“别要小孩子脾气,我们上楼吧。”
他们进人马忠良办公室。
陈虎一眼看出马忠良明显地衰老了,这是精神焦虑的结果。他要以此为突破口,力求使语气带有弦外之音,产生威慑力。
“马局长,你脸色这么不好,头发也比以前白了许多,是不是有什么病呀?”
焦小玉帮衬说:“是呀,我看您眼圈黑,印堂也黑呢!”
马忠良掩饰地一笑。
“是吗?我没觉出有什么病呀,身体还成,也可能是最近累的吧。”
“你最近忙什么?”
“主要是筹措外环公路的资金,还有一大块缺口,所以着了点急。市委焦书记指示,一定要资金到位,保证公路施工,压力是大了些。”
“马局长,外环公路的资金,我在《情况通报》上看到焦书记的一篇讲话,在去年底就到位了,怎么会今年忽然又出现缺口?”
马忠良紧张地干咳了几声。
“详细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许焦书记当时只是随便说说,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