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撑在苗欢的手指上就要站起,下一秒一阵异香萦绕在鼻尖。
冒着血珠的指尖出现在白暖暖的面前,“喝吧”,苗欢半垂着头,看着蛊毒娃娃先是嗅了嗅,舔了舔,最后大口大口吞咽着血珠,她也饿了,需要契主血液的饲养。
苗疆之人信奉以自身的血液饲养出来的蛊虫更通人性,苗欢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趁着白暖暖进食的时候右手还捏了捏她的小腿,软绵绵地却很有弹性,绷带上充斥着药香,是每一位本土苗疆人都熟悉的味道。
“以后,就叫你小毒吧。”
……
扣扣——
“姑娘好了么?楼下恩客都等着了。”
“知道了,这就来。”
坐在铜镜前的女子云鬓高挽,鬓发间是华丽的珠翠金钗与金色步摇,还斜插着一朵艳丽的牡丹。一袭朱红的罗衣裙轻盈又飘逸,长长的绿色披帛飘荡着简直飘到了她心里。
白暖暖站在铜镜旁的化妆盒子上,痴痴地看着,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这白暖暖是相信的,这面前这一位可不就是,越发的娇艳了起来。
虽然这美丽且带刺的彼岸花是个假姑娘,是的假姑娘,在苗欢被马有才卖入扬州最大的青楼——揽月楼的时候,没过多久白暖暖就知晓了。
苗欢小心翼翼规避所有人,在她面前可不避讳,脱衣洗浴的时候,白暖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苗欢解开衣裳,若是胸部平坦她还能用欢欢还未发育来自我欺骗,看见下首比她身形还要巨大的家伙什瞬间就破防了。
走进阴暗的角落里抱头痛哭,得亏她以为这一世终于能翻身农奴把秧插了,结果这又是上天给她开了一个玩笑,嘲讽她的自作聪明。
可是……
白暖暖不信邪地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苗欢,回过身来,哭得更大声了。
她委屈,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竟然是个男孩子,这也太可惜了吧。
到如今已经完全适应这小子裤子一脱,比她还要雄伟壮观。
如今苗欢已经十四,看了六年的脸,白暖暖依旧百看不腻,偶尔还会被苗欢的回眸所惊艳到,苗欢从一开始的慌张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手指轻点白暖暖的脑袋,调笑道:“小色胚子,我要下去登台表演了,今日是丹秋欢成为花魁的拍卖夜,小毒大人可以松松手放奴家下去了么?”
白暖暖小手正扯着他的衣袖不让走,一副誓不放人的模样。
之前老鸨为了给苗欢造势,也让他登台演出过,只不过是蒙着面纱,不曾让恩客看见脸。那个时候小毒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今日这有些不同寻常,难道出现了什么纰漏?
可是今日之事已经密谋已久,有小毒的蛊毒加持下应该万无一失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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