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别提了,想想就晦气。”男子扯了扯衣襟。
躺在木箱子上面的苗欢一个翻身,就这么贴着箱子趴着,看着两男人倒出卤味吃食和酒,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好香。
肚子作势就要来个大的,赶紧勒紧裤腰带,若是被发现,免不了一阵毒打。
“你说说,自从老大被那老马搞死后,我们今天过得是什么玩意儿。吃食、淡水,都克扣了不少,这还是第一日呢,往后可怎么办啊?”
“是啊是啊,”一旁的那位也跟着义愤填膺,“谁会信他那个老滑头的说辞,说什么老大是失足跌落水中去的,就老大那水性在扬州都是排得上号的。”
另一位闷了一口酒,捡了一口菜说道:“算了,等这一趟货物送完,回到扬州,老子就不干了。”
奉承的那位面露难色,“别啊哥,你们一个个都走了,那谁还罩着我啊。”
“如今这世道难哦,走了也好,穷归穷一点儿,起码不用昧着良心过活。”男人嗤笑了一声,继续道:“不瞒老弟你说,就我这样挣钱回去,还要被你嫂子鄙夷,夫妻俩因为这起了不少口角。”
“不能吧……嫂子为何,这一趟可能拿不少钱哩。”
“不说了,喝酒喝酒。”
酒过三巡,人没醉,情绪上来了。
年长些的男人忍不住说道:“李子,不说别的,就那小奶娃娃,一口苗疆本地口音,前些日子官府不是搜人么,闹得这么大。
这小奶娃看着就是为了避祸,老马收了人家财物事后又怕官府找上门来,竟要卖入揽月楼中。这种龌龊之事,我老吴哪怕穷也是有骨气的,绝对不会与之为伍。”
“啊,这这这……”倒酒的小弟手一抖,酒撒了些,既心疼又愤慨,“真有此事?”
“真有此事。”
“所以啊小李……”
两人接下来的话苗欢没有去听,也没有心思去听了。
跟随商队已经有半个多月,处着久了,说话虽然还不够利索,连蒙带猜也能听得七七八八了。
下面的对话犹如晴天霹雳,老爷爷准备把他卖了,听话里说,还不是个好地方。
他怎么办,逃吗?可是在船上又能逃到哪里去?最终的结果还是会被抓回来。
不对,他记得昨日听说明日要去岸上补给,说是下一个地点又要进些货物。
对,待到明日再看。
苗欢安慰着自己,趴伏在木箱子上面,静静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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