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夫妻的缘分尽了,但是我们还能拥有友情,这很可贵。”
他一静,心中愧感。“小俐,是我对不起你,我——”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是我们缘分浅薄,我没有怪过你。何况你留下了恩恩,他 是最棒的礼物。”
“我希望你幸福。”
“我会的,谢谢你的祝福。”
祝福?他是……温冠威唇一凛,看着曾经是他所有的妻,如今只能作朋友的女子, 他晚了一步回来,现在拥有她的——是别的男人的胸怀。
就只差一步……他默默揣着心思,扬起了嘴角,尽量让笑容看起来真心自然。“是 呀,祝你幸福。”
舞曲已尽,短暂的旋律如他们短暂的婚姻,有过交集,也已结束。
杨俐转身走回座位,她的笑脸对着季圣理,只是距离有点远,他没有回应,她也看 不见他黯然的神情。
???晚上恩恩就到温冠威那儿去了,他答应为儿子拉一首卡通歌。
季圣理搭杨俐的便车回家。难得没有恩恩卡在中间作梗,他却反常地不把握良机, 一路沉默,气氛煞是郁闷。
“圣理,你是不是不开心?”杨俐问。
“没有。”
“可是你从上车到现在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
他支着下巴。“我在想,自己有多少胜算。”
“胜算?”
“对呀。”败数这么多,不想办法扳回怎么行,连恩恩都表明立场了——站在他亲 爹那边,季圣理只能自力救济。“我太喜欢你了,把你让出去我会很痛苦的。”
“让给谁?没有人要抢我。”
“当然有。”
“你说冠威?圣理,你还在烦恼?”
“他曾是你丈夫,你会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都这么明显了。
“你太敏感了。”这却是杨俐的回答。
“我没有喔。”
她可以理解他的不安情绪,心里也有一丝被珍视的甜蜜,不过他的怀疑着实有点无 理。“圣理,如果冠威还想要我,当年我们不会离婚。”
“人的想法会改变。”
她叹息。“你知道我不能拒绝他的接触,恩恩需要爸爸。”
他知道,他也明白,这个身份是他永远也无法替代的!血亲——是世上最牢紧的牵 系,不可能断,也不可能换。
就因为这样他才处境堪虞。
“我看到你们跳舞的样子了。”
“跳舞?是你鼓励的。”
“我可没鼓励他把手搂在你的腰上。”
“跳舞本来就会这样。”
“我也没有鼓励他搂得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