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是包扎后,又裂开,反反复复好多次。
连大夫都说这样的情况不利于伤势的恢复。
后来,她就帮她上药。
不让他再自己伤自己。
可……不经意间还是能见到他的眼神。
她瞧见他流露的嫌恶,知道他始终是在意残伤的这一点。
她知道他的骄傲。
就如同现在,他将手收在袖子里,不肯露出来一瞬。
“王爷,我有件东西要给您。”
她把东西拿出来。
用皮革做的手套。
连了无名指,戴上,正好能遮住他的断指,旁人再也看不到他的伤处。
宇文景眉心紧拧,可在她抬起他的手,给他系上系带的时候,视线落在她的头顶,低眉时,眼睫落下一片阴影,
“这两天……你就是为了缝制这个?”
每次见她,都见她在缝制什么。
问她,她也不答,只说让他等等。
苏盈袖隐藏在面纱后的唇角浅浅地勾着,
“我做的不好,让王爷笑话了。”
宇文景很满意,已经戴上,“这就很好。”
唇角多了笑,他再次开口,“盈袖,你对我真好。”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不会自称‘本王’。
苏盈袖:“王爷对我也很好。”
她得到的所有好,都是他给的。
听到这个称呼,宇文景有些不满意。
他不太想听到她喊‘王爷’,总觉得太生分。
和她坐在一起,又牵着她的手,
“盈袖,往后咱们相处,别再叫我‘王爷’,就叫我阿景。”
阿景。
这个称呼听起来更亲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