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辆被无情的炸弹摧毁,司机不幸罹难,而他虽幸存,却仍处于昏迷之中。
由于无法得知他的住处,
我只能先将他带回这里,待他醒来后再询问详细地址,以便送他回家。
这一切都是出于人道考虑,还望您能理解。”
老张头听罢,原本紧绷的脸庞逐渐松弛下来,他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许:
“哦,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啊。
小伙子,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心肠却如此善良。
行吧,既然情况特殊,我就不为难你了。
你回去告诉你们赵先生,让他明天写个情况说明交给我,我也好有个交待,怎么样?”
沐奕听闻老张头并未深究,心中如释重负,暗自庆幸:“
幸好老张头通情达理,没有过多责难,否则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同时,他也意识到,在这庄重而神圣的学术殿堂门前,
自己的行为确有欠妥之处,若非遇到像老张头这般宽厚之人,恐难轻易过关。
他心怀感激,深深一揖,承诺定会转告赵先生,按时提交说明。
于是,沐奕背负着仍未苏醒的军官,
牵着衣衫破旧、面庞蒙尘的妹妹时艳,迈着坚定的步伐,朝赵逸夫的住所稳步走去。
此时,赵逸夫已在家中饭桌前独酌多时,心中正逐渐升腾起疑云:
“沐奕去方便方便怎么耗了这么久?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正当他一边悠然品酒,一边思绪纷飞、疑虑重重之际,
房门悄然而开,映入眼帘的一幕令他瞬间喜忧参半。
只见沐奕背着那位昏迷的军官,身后紧跟时艳,二人皆显疲态。
赵逸夫立刻从座位上弹起,快步上前,一把接过军官,小心翼翼地安置妥当,
而后焦急地询问沐奕:“小沐,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军官又是怎么一回事?”
沐奕忙不迭地解释:“赵大哥,我刚才外出时,
在汉口路的路口无意间目睹了一场惨烈的空袭,一辆军车遭炸弹重创,一死一伤。
我深知救人刻不容缓,遂立即对这位军官实施了紧急救护。
只是他至今尚未苏醒,我亦不知他的住处,故先行带回,待他恢复意识后再询问详情。
赵大哥,事出紧急,请您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