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出院了。本来我也没受什么严重的内外伤,只不过因为被华生他们在我昏迷时做的那几次实验搞得有点头痛外加精神衰弱,再加上坠机时撞伤了脑袋还喝了不少海水,而齐齐又要求对我进行了所谓的全面检查,所以才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星期。
回到家,我还真把王汉给的牌子给钉在了门外,引得周围路过的人都对这个奇怪的门牌频频侧目。
这倒不是因为我胆小怕事,主要是盯着我的据说都是些大国的机构,我不抓紧通过这个牌子表明一下我的身份和立场,说不定哪一天还会被人带到“太阳”上去。
我一个人吃苦受罪也就罢了,按齐齐的说法,我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又是家中的独子,老人们还都眼巴巴指望着我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呢,总不能老让一家人因为我的一时逞强而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经历了这一番变故,我怡然自得的在家里休养了一个星期,可能是因为门口牌牌的原故,家门口的陌生面孔也逐渐消失了,齐齐更是一下班就陪着我,散散步、变着花样考虑怎么吃喝玩乐,我顿时变得十分知足起来,感觉那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甚至直到现在,我都感觉那一个星期是我感觉最轻松惬意的时刻。
但这种惬意的生活并没有一直维持下去,那个倒霉的华生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它。
其实也不怪华生,因为后来的事情跟他也没有直接的关系,他确实诚心诚意的想与我缓和关系,只可惜这家伙送礼没挑个好日子,刚好触了我的霉头。
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中午象往常一样,我在家里继续整理前些日子因为不在公司,拉下的文件和欠账。
听得门铃响,我就赶紧去开门,一看,是个送快递的。
我一看寄件人栏里写着华生,这倒是吓了我一跳,但又一想我门口的牌子也挂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华生也犯不上大着胆子送我一定时炸弹,反正也不用付钱,我就坦然收下了。
回屋里打开一看,眼前纸盒里躺着的竟然也是一款手机。我立时有些怀疑陈浮的戏是不是演砸了,要不然华生怎么知道陈浮曾送我一个手机,现在他也送我一个,难道意思是告诉我,我这个陈浮的合谋诈骗犯被识破了。
但当我拿起手机仔细一端详,知道似乎不是我想的那会事,因为手机本来就是我的。
当初华生把我弄了去,手机肯定被他们搜走了,而如今华生把它又还回给我,看意思是准备要跟我和解了。
和解就和解吧,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那个准备对我进行破坏性试验的科学疯子确实不是东西,但这个华生本没打算怎么着我,只是职责所在,而且我还跟陈浮一起摆了这家伙一道,再说跟这种特务头子死掐,我也捞不到好去,我自然乐得前尘旧事一笔勾销。
但华生这家伙想和解却选错了日子,我本来愉悦的心情被他突然还回来的电话给折腾没了,免不得迁怒于他。
事情就出在这部手机上。
在我被拘禁的日子里,自然也免不了有人找我,我当时拿回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看有没有未接来电。
等我打开菜单一看,长长的一大串,我被囚禁了差不多三个月,自然打电话的人不会少。
我从上往下依次排查,有客户的、有朋友的,有齐齐的,各色人等不一而足。这几天齐齐曾跟我说过,那段时间凡是打我手机不通而打到家里的,客户的她都帮我转到了公司,她认识的朋友的就顺便代我回了。
这样排查下来,我发现了有两个电话要亲自回一下,一个是老家父母打来的,另一个是杨聪打来的。
我住院的时候,齐齐说已经跟家里报过了平安,但我既然已经回家了,也应该亲自跟爹娘说一声,让老人放心。
而杨聪的电话也是要回的,倒不是因为别的,他只有我的手机号,自然无法把电话打到家里,齐齐也就没办法代我回复,而他们找宝藏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也可以顺便问问。
我于是就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也没听到有人来接,我估计父母和爷爷可能都去田里农忙去了,这种情况都是我奶奶看家,而老人八十多岁的人了,从听到电话响到接起电话肯定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继续耐心的听响铃。
果不其然,过了好大一会儿,就听到话筒里传出一阵苍老但温和的声音:
“谁啊”这里的谁不发shui音,而发shei音,这是山东的一种方言发音,后面的对话我都用普通话来表述。
我一听,是我奶奶,赶紧用家乡话答道:
“奶奶,我是小易啊,你身体好吧”
“好好,是俺孙子啊,你出差回来了,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