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大人。”
“打扰了。”
深夜,拉开扉间帐篷的,是猿飞日斩。
帐篷不大,只点了一支蜡烛,摆在正中央。
蜡烛散发的光总是柔和的,亲切的。
只是看着,便能感受到蜡烛带来的温暖。
猿飞日斩穿的是草鞋,踩在地上会发出独特的“沙沙”声
“嘘,去外面说。”
猿飞日斩只是站在帐篷外面,还没来得及完全将身体塞入,便被一只手拦住。
是扉间的手。
他粗壮有力的手臂将猿飞日斩整个拦在帐篷外面,像是对方再发出一点声音,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似的。
就连蜡烛的光晕,也不愿意其从帐篷内散落。
温和的烛光随着帐篷落下,在猿飞日斩眼底消失殆尽。
帐篷里面有什么,和扉间一起来的是谁?
答案不言而喻。
还能是谁?那个草药商人呗。
被扉间大人急匆匆抱回来的,到现在都没有完全露出脸来的草药商人。
有的人好像从出现就注定不同,只是那人在,就会让他们完全不认识的扉间大人出现。
作为学生,猿飞日斩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千手扉间深陷泥沼,他不从向学生们透露的过往像恶魔一样纠缠不休。
可是将老师从沼泽里拉出来的,不是陪伴老师十年的学生们。
而是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一派年轻人长相的陌生人。
“扉间?”
猿飞日斩在听见屋内另一人说话的瞬间,便知晓了自己为何只能在帐篷外和扉间大人说话。
少年的声音带着些沙哑,混着些鼻音。
手挽起帐篷一侧,留出能看见扉间的缝隙。
只是猿飞日斩能看见的,到手臂也就结束了。
瓷娃娃似的肤色,浮着不正常的潮红色。
和感染瘟疫的村民是截然不同的颜色。
扉间侧了侧身体将卖药商人挡在身后,连那只手都被男人塞了回去。
这双标可不要太明显!
猿飞日斩骂骂咧咧,心里把这辈子扉间干的好事都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