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婢女手中的又是什么药?
“荷衣姐姐特意让奴婢来告诉王爷,邓侍妾正在喝这避子药。”
避子药三字,在周琏的脑海中久久盘旋着。
避子药,邓玉娘为何要背着他喝避子药?
周琏坐在椅上,面前的书案上是一本本摊开的折子,他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目光牢牢锁在书案左上角的那个青色手帕包裹住的药渣上。
周琏双手交叉抵在自己的额上,闭上了自己的黑眸。
昨夜,他还对邓玉娘说,想再要一个孩子。
周琏是害怕邓玉娘一直会想那个死去的孩子,于是便想着再要一个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试图让她渐渐地将那份痛苦的记忆淡忘掉。
周琏睁开黑眸,目光仍是落在了那堆药渣上,手渐渐握成了拳头。
过了一阵,周琏站起身,书房外的赵勤见周琏出来了,赶紧上前问道:“王爷是要去走走吗?”
其实赵勤早猜出来了,周琏肯定又是要去找邓玉娘了。
方才那个婢女的话,赵勤也是听的清楚,邓侍妾背着王爷自己喝了避子药。
不过在赵勤看来,邓玉娘也没做错什么啊。
王爷的长子,就该是王妃生啊。
妾室生的长子只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
他倒是觉得这是邓玉娘做的唯一对的事情。
她一个侍妾身份,生王爷的长子对她来说没有一点的什么好处。
王爷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可是,周琏面上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甚至还有一些的生气。
赵勤一时间也有些搞不明白了,他到底是在生气什么?
周琏加快了自己脚下的步伐,赵勤抿着嘴跟在他的身后。
忽然,耳边听到了前边荷花池那处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周琏同样也是听到了那阵声音。
脚步稍稍慢了下来,不停顿地朝着荷花池走去。
赵勤紧跟在周琏的身后,距离荷花池越近,那熟悉的声音也愈加的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