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连着也是被人下的套。
“二哥,这事很明显,是徐婉下的套,那日也是她来府中,请二娘的。”
发生事情那日,他是在府中的,只不过因他感染风寒,蓝氏管他管的紧,所以没让他出门。
“呵呵,徐婉,果然是好手段呐,为达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路清乐苦笑。
徐婉,他记住了,他路清乐向来有仇必报,等着的,总有那么一天,他要叫徐婉加倍偿还。
路清肃没有陪路清乐做多久,因为他还有事要去做,走时跟他说了,让他早些回房,莫要喝酒了。
他回了句:“知道了。”
等路清肃离开,站在黑暗处的柚蓉才走出来,她的脸上挂着泪痕。
方才他们说的话,她全数听进去了,原来路清乐去荒院都是因为她。
她觉得他真的好傻呀,自己只不过是卑贱的婢女,何德何能让他如此重视,因为她毁了名声。
“都听到了。”路清乐看见她这会有些清醒,本来也没有多醉。
只不过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
“二少爷何须担忧奴婢的安危。”她哭着问道,更像是控诉。
她不需要他对她这么好,因为她无以为报,她早有选择,她和他是没有结果的。
“因为你值得。”他回答的坚定。
好个因为你值得,这些话犹如烫金石般一个字一个字的砸进柚蓉的心房。
“二少爷心系奴婢,奴婢不甚感激,当是奴婢求二少爷,以后莫要再为了奴婢犯险了,奴婢不领情。天凉,二少爷早些回房歇着吧,奴婢告退。”忍着痛意,说完这些话,柚蓉转身快步离开。
她怕的,她又不是铁石心肠,况且她也是心系二少爷的,只不过她不能表露。
她知道一旦自己表露心迹,那么二少爷无论如何,也会和她相守,可她不愿。
一南一北,终究是天壤之别,不同道的。
次日,细雨绵绵,冷风一阵阵吹过,路清瑶早早的起来,在院里坐着,也不看书,也不谱琴,就是这样安静的看着细雨纷飞。
这会还早的,路清益还未去上朝,她在看雨,也是在等路清益。
过一会,路清益终于出来,身上穿着红色的官服。
“阿瑶,怎么这么早坐在庭院里。”他看见她,主动喊她。
“见过兄长。兄长这是要去早朝了。”
“嗯。早上风大,又下雨,你身子受不得凉,赶紧回屋去。”他关切说道。
“无碍的,兄长。我的身子比起往年已经好了些许。”
“不可胡闹,快些回去。”他的语气宠溺。
“我同兄长说完话便回去。”
她有话要路清益说明白的,自那日阿苒割发以后,兄长面色无常,实则心里难过,加上昨夜醉酒,她更加知道兄长的难过。
所以她不想兄长继续误会下去,那样是对阿苒的不公平。
那件事过后,她去别院问过林衿苒缘由。
林衿苒没有隐瞒她,她向来坦荡。直言告诉她,之所以会去荒院,是因为有人告诉她,路清益出了事,她是着急路清益才去的,没想到遭了小人算计。
后来路清益也没有去追究,而是选择了逃避,整个人郁郁寡欢。
“何事,直说便是,跟兄长何须这些弯弯绕绕的。”
“兄长可知,那日阿苒去荒院是为何。”
提到林衿苒,路清益整个人神色都变了,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
那日之事,他不想再提及,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当做那件事未曾发生,林衿苒没有割发,林衿苒还好好的。
他也许自私,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给不了林衿苒未来,即便如此,他也希望林衿苒身边能有一个好的男子陪伴左右,至少让她不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