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凤鼎到厨房里抱了一大抱子柴禾就到堂屋里烧了起来。
姚启红看着火苗,她心疼的嘟囔着说:“你烤这一回的火,够我做几顿饭的柴禾了,这些柴禾都是人家大个肚子,从外面捡回来做饭用的……”
闫凤鼎打着冷颤说道:“我……我……的命还没有你的一抱子柴禾值钱是吗……我给你钱买柴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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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把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下来,把脚、脸洗干净,睡在热被窝里,人家给你暖暖不就好了吗,非要去烧火烤,浪费柴禾”姚启红委屈的说道。
闫凤鼎一想,妻子说的也有道理,现在缺柴禾烧锅就跟缺粮食吃差不多,自己成天在外面跑着买猪,不管屋里有没有烧的。妻子挺个大肚子捡柴禾烧锅,自己烧的这些柴禾,她两天也不一定捡到这么多……
想到自己既糟蹋了柴禾,又误会了妻子,他想给妻子道歉,并把点着的柴禾,用脚给踩灭了。
就在他一边解着裤带,一边灭火时他发现自己穿的内裤竟然是顾秀莲的,就连他上身穿的秋衣也是顾秀莲的,脚上穿的一双袜子有一只也是她的。
这衣服一下子串帮露馅了,又该如何收场呢。
脚上穿的那只袜子有泥巴糊着了,妻子可能没有看出来,不然的话,她肯定非发飙不可。
闫凤鼎不用烤火的,身上就急出了一身的汗。
妻子就站在旁边看着他脱着衣服,他如果停下手不再脱了,妻子会有所怀疑的。如果继续往下脱了,等会裤头和秋衣都露馅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此时,闫凤鼎的大脑在极速的运转着,他想在短时间内编出一个合乎情理的谎言来糊弄妻子。
但他编了一个又一个的,觉得还是不行,自己的衣服和内衣内裤每次都是妻子洗的,颜色布料和款式她都认得。你脱下来一个女人的内裤和秋衣,无论你怎样的胡说糊弄,她也不会相信的。
既然编不出合适的谎话,那就想办法把妻子支开,不让她看到自己脱衣服就可以了。
姚启红见闫凤鼎磨磨唧唧的不想脱衣服,她当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就拿着脸盆在茶瓶里给他倒点热水,先把头发和脚给他洗洗,然后再到卧室里把泥巴衣服脱掉后,直接让他躺到热被窝里,就不用再浪费柴禾烤火了。
于是,她就行动起来了,把倒的热水端到闫凤鼎身旁说道:“赶快把头发上的泥巴洗洗,再用这水把脚洗洗,就不用烧那么多的柴禾烤火了。”
说着,姚启红就让闫凤鼎开始洗头,随即,姚启红就用这脏水给他洗脚,然后,再换一遍清水给他洗了一遍。
闫凤鼎既编不出让自己能够相信的谎话,又支不开姚启红,他就横下一条心,只有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了……
当姚启红给他洗完头,又给他洗脚,在脱下袜子时,姚启红发现了顾秀莲的那只袜子。
她就问闫凤鼎:“你怎么穿了一只女式袜子?”
闫凤鼎望着卧室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我刚才打更穿……饥慌了,穿着你的袜子了……”
只见姚启红用眼睛瞪着闫凤鼎吼道:“你骗鬼呀,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袜子,看来你刚才肯定是跟那个女人鬼混去了,见有突发情况,匆匆忙忙的穿衣服才穿错的。快把你的衣服都脱下来,让我看看你的那东西,快脱,别磨叽了。”
闫凤鼎见纸里包不住火了,偷情的事情已败露无疑了,但他眼珠一转:只能让小姐来背锅了,绝不能殃及到了心爱的女人顾秀莲……
于是,他就先脱掉了裤子,只见他“扑通”一声双腿跪在床前地上了,开始打他的悲情牌,玩他的苦肉计了。
只见他连冻的带装的表演道,上牙跟下牙打的“嘣嘣”直响,嘴里一边自言自语着:“好冷呀……好冷呀……“一边跟姚启红道着歉:“对不起你启红……你在我最穷的时候,不嫌我穷……也不顾家人的反对,却义无反顾的嫁给我了……而我这个混蛋,搂着你这么漂亮的小仙女……还去嫖小姐……,昨天我们嫖小姐的时候,听说有人查房……慌里慌张的穿衣服时,就穿着小姐的内裤和秋衣连袜子也穿错了……我嫖小姐,也只是个临时娱乐,没给她钱……钱,我把赚的钱都……都给你了……我还是爱着你和女儿的。请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找小姐玩……玩了……我一定要痛改前非,洗心革面……”
闫凤鼎一边脱着上半身的衣服,一边跪在地上,冻的前言不搭后语的哆嗦,上下牙巴骨也冻的“咯咯嘣嘣”的直响。
其实,姚启红也听说过闫凤鼎跟顾秀莲的风言风语了,也知道他俩是青梅竹马的少男少女。如果不是顾秀莲的父母干涉,他们就结成夫妻了,闫凤鼎心里面的小九九,姚启红早就揣摩的八九不离十了……
她站在跟前看着闫凤鼎的滑稽表演和口是心非的忏悔,真的是啼笑皆非。
她看着一丝不挂的丈夫跪在地上,冻得浑身发抖,身上的肌肉也冻成紫红色的了。她忽然心疼起来丈夫了,管他是嫖小姐也好,还是给别的女人偷情也罢,可她和女儿还离不开这个男人赚钱养家,万一他要是冻病了,家里明天可就没有进项了。
看他主动下跪认错的份上,还是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吧,想到这里姚启红还是绷着脸对他说道:“好了,闫凤鼎别再跪那给我唱苦肉计的表演了,你说的小姐是不是顾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