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项老爹赶着马车带她和小满去镇上采买,小镇不大,但因处深山间,是为数不多的落脚点,来往的旅人不少,所以各种设施齐全,倒也繁华热闹。
花葵因走的匆忙没和木小树打招呼,心里一直惦记着,到了小镇就四处打听有没有送信的地方。好在小镇虽小,因来往旅人多,书信也多,驿站也应需求而设。
她带着项小满去驿站投过信,在街上逛了一个时辰后去约定的地点等项老爹。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衣着华丽的贵人,有蓬头垢面的乞丐,有花枝招展的*,也有端庄娴雅的小姐……街上的摊贩很多,南北杂货,各种 ;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看的人眼花缭乱!
连赶七天的路,碰见的人屈指可数,花葵和项小满许是憋坏了,仅仅是瞧着街上的人就乐的合不住嘴。两人买了一堆零嘴,坐在一家客栈门前的台阶上,边看边吃边等项老爹。
“哇,那个女人的衣服好漂亮。”项小满两眼睁开的远远的,盯着一衣着坦露、扭腰摆腿的女人从眼前过去。
花葵摁住他的头看别处,“别看,会长针眼的!”瞧那*样,十有**是*的*,项小满第一次见,自是乡巴佬见到白天鹅一样,未免小小年纪的他被美色迷惑,花葵提前给他打预防针,“衣服穿的越少越会骗男人的钱,所以你长大后要离这样的女人远点。”
“骗钱?为什么骗钱?”
“买衣服、首饰、胭脂水粉啊,她们把你的钱骗光,你就不能买新衣服穿,不能买好吃的!”吃是项小满的软肋,花葵深谙此道。
“这么恐怖!”项小满捂好手上的零食,心有戚戚然,“太吓人了,我以后要离她们远点。”
花葵笑的好不嘚瑟,项小满真是孺子可教啊!
一刻钟后项老爹采购回来,车厢里堆了好多东西,除了锅碗瓢盆外,还有猪肉、鱼、萝卜、土豆、洋葱、大米、白面、油……粮油多备些可以理解,这蔬菜和肉类也太多了。
“项老爹,为何买这么多菜?”
项老爹道;“要宴请乡邻。”
花葵点头,原来是为了搞好邻里关系,这里的人不知她的生辰,自是不会像黑心村的人避讳着她,想到以后能和邻里和睦相处,她打心里高兴。
回到山里住处,项老爹在院落一角砌了个大灶台,花葵和项大婶则去溪边洗菜,待洗完菜回来,灶台已砌好。项小满坐在石墩上烧火,项老爹把香料放锅里,然后把肉全丢进去煮。
借住的主人姓刘,花葵叫她刘婆婆,此刻她正坐在院里晒太阳,慈祥和蔼的瞅着忙碌的一家人,“从我家老头子和死后这院里就没这么热闹过。”
正拿着刀切洋葱的花葵,一边切一边流眼泪,对刘婆婆道啊,“我和小满很吵的,要是婆婆不嫌我麻烦,我们天天过来吵你。”
刘婆婆爽朗的笑出声,一副求之不得的口气,“不烦不烦,婆婆巴不得你们天天闹我这老婆子。”说着她看向项老爹和项大婶,“儿女双全,你真是有福气啊!”
项大婶没解释花葵和他们的关系,笑道,“哪里,他们两个太皮了,可没少操心。”
“孩子皮实点好,有活力。”刘婆婆无儿无女,老伴儿去了后留她一人守着屋子,心中是说不出的寂寞,见了活泼可爱的花葵和项小满,自是喜欢的不得了。
莫离就坐在离刘婆婆不远处,见他一直不说话,刘婆婆直好奇的朝他看过去,“这是你们家的老大?”
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楞了一下,项老爹刚要张嘴把套好说辞告知,却被花葵抢先一步,只见她摇头,苦笑着,“这是我相公,他惹了镇上的恶霸,被打断了腿,脑袋也出了毛病,就是这般那恶霸仍不饶人,没办法再讨生活,只好连夜逃出来。”
这理由合情合理,刘婆婆没有怀疑,立即信了去。 ;“真是欺人太甚!”她怒不可遏的愤愤道,再瞧这家人眼里就就多了同情,“你们就放心在这里安家吧,晚上我和这里的人打声招呼,保证他们不会欺你们外地人。”
闻言,项老爹等人立即感谢刘婆婆,刘婆婆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说大家是邻居,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太阳下山时,项老爹备三桌饭菜,没有桌子,就卸了门板架在石头上当桌子,没有凳子,去挨家挨户请人时提醒人家带着长凳过去。
半个时辰后,天色擦黑时,山里的十来户人家约莫四十口全部到齐。
项老爹开了酒坛子敬在坐的男人,说是以后要在这里安家落户,请乡亲们多关照。山里人淳朴热情,特别是听刘婆婆说了这家人的遭遇后,拍着胸口保证把他们当一家人。项老爹说要找空地盖房子,立即有人热心的指点合适的位置。项老爹还是请大家帮忙盖房子,工钱照付,山民立即拒绝,说增砖添瓦的是喜事,提钱就是见外,没把大家当一家人。
立即的,花葵就喜欢上这些邻居,她和两个年龄相仿的姑娘很投缘,立即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一个叫梅子,十六岁,和她一样都是圆脸,不过眼睛小小的,一笑起来就眯成一条线,而她还特别喜欢笑,弄的花葵常常弄不清她在看谁,又在对谁说话;另一个叫招弟,十八岁,是家中长女,比她稍高,许是经常下地干活的原因,脸成了小麦色,挽起袖子胳膊却是把白如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