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仗着绝顶轻功连变十数种身法避过要害,只怕自己——他暗暗叹息一声,如果不是怀中抱着铁情,或许他可以避过这一刀的!
那一刀霸气绝伦,竟是他生平仅见,铁情的“倾情一刀”艳绝天下,他曾认为这是刀法的至高境界,世上绝不会再有与之匹敌的刀法,可是这一刀却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地可笑。
“倾情一刀”没有这一刀的霸气狠辣狂绝,但这一刀倾露的气机境界却绝不在它之下了。
这一刀的气机已将他背部血肉翻卷处的生机齐齐割断!
——偷袭他的人是谁呢?
高胜寒无暇多想,他要尽快地恢复功力,再为疗伤,再说此处离京城实在太近,他们还没有脱离险境!
他掏出怀中的伤药,一古脑倒入铁情的嘴中,然后自己口服了三粒,背部的伤口处……他苦笑着摇头,鞭长莫及啊!
他正要运功疗伤,林中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眉头一皱,就要起身,可是那一刀留在他体内的怪异气机仍在他的体内游走肆虐,他一咬牙敛眉收心,运起自身的功力先化解了这份气机再说。
一个少年从林中走出,背着一个好大好大的娄筐,娄筐里放满了青草,佝偻着身子,似乎吃力的很。
少年人也没想到在林边还有两个全身是血的人,在看到他们的一刹那少年人眼中似乎充满了惊恐,他呆呆地看着他们,像吓傻了一般。
见是一个头发上被露水打湿还沾着草屑的少年,高胜寒充满善意地微微一笑,他并不想吓着这个农家少年。
“小朋友,不要在这里停留,快回家吧。”
高胜寒更怕随后而至的敌人伤了这位无辜的少年。
谁知他说完后,少年人半天没声响,还认为这个少年人吓傻了,睁眼一看,少年人正瞪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看着他与铁情。
“叔叔,你是不是受伤了?我这里有药,很灵的!”
少年人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衣服虽然破旧,但却干净的很,破的地方也打了一些针线很粗的补丁,面目清秀的很,倒不像是一个农家孩子。
少年人见高胜寒一笑,不信的样子,连忙放下娄筐,从筐里的草中翻了一会,居然摸出几株绿油油的青草来。
“叔叔,这株草药可灵了,抹在伤口上,一会就不疼不流血了,我试过许多次了,老混蛋每次打我……”少年人猛然住口,眼圈红了,“我还给小胖和大黄试过,真的很管用。”
高胜寒已经将体内的那股怪异的气机驱出,伤口的伤倒并不放在心上,他见这个少年人长的清秀,又是极其热心肠,听他话语,知道是个苦孩子,不由地温言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这么早就出来割草啊?”
少年人眼睛一红,低头找了两块平滑干净的石头,把手中的草药砸碎,草汗飞溅,倒有浓浓的药味溢出。
“我父亲是个秀才,可老是考不上,三年前进京考试,谁知一去不回,听人家说他这次又没考上,在京城中病死了……我妈……也死了……我就给黄老混……黄财主割草喂牛了。”
“叔叔,我要挣钱去京城找我父亲,把他接回来安葬……”
少年人眼泪终于流下,似乎不愿让人看见他流泪,低着头砸手中的草药。
高胜寒书听的心中恻然,更是为少年人的孝心打动,心中一热,这孩子资质不错,不如……
一时竟然生了怜才之心。
“叔叔,我叫小天,草药好了,我给您与这位叔叔敷上吧。”
少年人用袖子抹了一下泪水,眼睛红红的。
高胜寒静静地看着少年人,终于点头,他不忍心辜负了他的好意。
他一挥手,将上衣拉下,一条长长的溢着血迹的创口血肉翻卷,让人触目惊心。
少年人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