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来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十点多,这期间脑子里飞快的转了关于案子的N种可能,反正也睡不着,凌熠辰对我们说:“咱们今晚去探探那密道吧,直接西面的空坟往炮楼里面走,探的时候大家千万要小心,虽然说邓局长他们都下去过,没发现什么事,但是我总觉得这炮楼有问题,也许有什么阵法在他们面前没有施展。”
林叶恩了一声,“你排除这个可能,大家都小心点吧,尤其是保护好两位女同志,这是七爷走的时候特意交代的。”双姐脸上露出微微一笑。
晚上十一点多,我们从住的地方出来往西面的空坟走,还不知道今晚会不会继续有人遇害,我们刚出来,接着夜色我看了一眼炮楼,顿时目瞪口呆,“炮楼里面有亮光!”我朝着凌熠辰说道。
凌熠辰不耐烦的答应了一声,“知道了,不就是绿光吗?咱们昨天晚上不是看见了吗?”
我立马皱起眉头,说:“不对,是黄色的光,好像是手电筒的光,里面有人影。”我朝着那边的窗户看到,在黑夜之中我的眼睛非常有优势,不但能看清楚东西,而且还看的非常远。
李波哼了一声,说:“估计是境外的实力来了,或者是冥昱教的,难道他们也都是来找抓纠的?就是不让红禅复活?”
凌熠辰缓了片刻,说:“不要乱猜了,咱们先去看看再说,如果碰到了境外的那个势力不要硬碰硬,毕竟他们的装备精良,咱们抵挡不了。”
众人恩了一声,西面比较开阔,但都是杂草,连种地的都没有,好像村子里的人刻意避讳这里一样,这座空坟后面是座圆形的堡,有点像上次我们在方壶古国里见到的那个圆形的堡差不多,只是比那个要简陋和破旧很多。
圆堡是空的,通向下面有台阶,下台阶的时候,李波站在墙边上看了一会,对我们说:“这墓穴不是用来掩人耳目的,是真的,而且还是个古墓,至少是清朝以前,现在我具体还判断不出年代。”
凌熠辰恩了一声,我们沿着密道一直下台阶,这密道挖的非常深,我一直没想明白,在一条江下面挖密道,那是要挖的多深才不会被江水灌进来,通江本身看上去就不浅,我们下了很久才到了平地上,真如邓警官说的,这里面一尘不染,就好像每天有人打扫一样。
李波对墓葬和武器都比较有研究,隐调局的人在全面发展的同时也要各精一路,他看了一眼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密道,说:“这应该是墓道,也是修建了至少几百年了,看来传闻有误,这根本就不是鬼子挖的用来逃生的隧道,而是本来就有,炮楼恰巧建在了此,发现了这个墓打通了。”
看来不到现场很多线索我们都发现不了,凌熠辰边走边把我们上午探查的结果跟大家简要的说了一下,袁聪顿时来了精神,“你们说他们爷爷那辈到底干了什么,怎么都有这样的交代?看来是一起去过什么大凶的地方,还不让离开碾子山,感觉不是蛊,而是恶意的诅咒。”
林叶半开玩笑的说:“我看这墓就挺凶,你说他们是不是把这个墓盗了,然后被一个大粽子诅咒了,大粽子早就跑了,所以成空坟了。”
我顿时一脸黑线,这几个人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到底是从何而来,凌熠辰突然转过来对我们说:“我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对咱们查案子有没有帮助,就是强子他爷爷,不是说参加过抗战吗?我本来以为是八路军呢,但是在强子他家看到了照片,又一张他爷爷穿着军装的,我一看那根本不是八路的,是二鬼子啊,就是传说的皇协军。”
我们几个顿时噗的喷了出来,双姐白了一眼说:“整了半天是个叛徒啊,还以为是老英雄呢。”
凌熠辰叹了口气,“不管是非对错的,人都没了咱们也无需追究,跟咱们也没多大关系,而且还有一点非常巧合,我问了那余下那几家人,他们的爷爷辈都一时糊涂当过一阵子二鬼子,不过后来都改邪归正了,是因为整个据点的鬼子都消失了,不知道让谁端了,但是你们想想,二鬼子当时应该可以自由进出这个炮楼的,当时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们祸及子孙,再加上一炮楼的鬼子都消失了……”
凌熠辰说的我毛骨悚然,这下面的密道七拐八弯,不过好在没什么岔道口,一直都是一条路顺下来,密道很长,我们几个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才到头,一个极长的台阶出现在眼前,这一路都很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而且说是墓葬的话还有点奇怪,根本没有耳室,更别提棺材了,从进来开始就是墓道,哪有这么奇怪的墓葬,难道真的空坟?
上去的台阶非常粗糙,跟之前我们下来的简直天壤之别,李波看了看,说:“这台阶应该是鬼子自己修的了,上面估计就是炮楼,只是这墓葬……”正说着,上面突然有脚步声,闪过一丝手电筒的灯光,瞬间又消失了。
我们几个相互看了一眼,都将手电筒关掉,用闭息之力,然后放轻脚步,慢慢走上去,上去的楼梯并不长,我们六个上到了一层,一层并不大,呈圆弧形,这炮楼里三层外三层的水泥涂的极厚,我看了一圈,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刚转头要跟凌熠辰报告情况,却在窗户外看见一张阴郁的脸往我们这边看,他瞪着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而那张脸我一眼便认出来,就是我们在车上碰见的男人,只是跟白天有点不大一样。
第二百四十三章 炮楼和那个男人
那男人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收到了极大的惊吓,表面上看好像是一直在看我们,只是他眼神涣散,眼大无神,凌熠辰还站在窗户旁边跟那个人对视了好半天,“你再看,你再看我就把你喝掉,哎呦,你还看?你继续看,我让你看……”
我顿时一脸黑线,这个恐怖的气氛,被这小子一搅合,完全只想笑了,“大组长,你能不能正经点?”双姐哭笑不得的说道。
我们六个人赶紧出了炮楼,发现那个男人站在半个身子站在通江的水里,这炮楼本来就是靠江而建,他直直愣愣的站在水里,好像被点穴不能动了一般,袁聪站在岸边问:“你看什么呢?大半夜的?”那个人宛如一尊雕像没有任何反应。
我狐疑的看着水里,隐隐的觉得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袁聪此刻正准备淌水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我一把拦住他,指着水面说:“袁聪你先别过去,好像有点不对,你看看他脚下,好像有一团黑东西。”
那男人站在靠岸不远的地方,水几乎没过了他的小腿,好在通江的水非常清澈,借着月光也能大概看清水下的情况,一大团黑乎乎好像水草一般的东西缠绕在他的脚下,这水草好像还是一粒一粒的穿在一起,伴随着水流不停的晃动,飘飘渺渺的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凌熠辰皱起眉头,从岸边捡来一个干枯的树枝,伸进江里搅合了几下,那些黑色的水草竟然嗖的一下全部消失不见了,我顿时一愣,好像是水下什么生物聚在了一起,难道是蝌蚪?我对水下的生物并没有什么研究,这就是那刻我的第一反应。
那些黑色的水草消失之后,那男人猛的好像缓过神来了一般,直直的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水里,好在他站在离岸边很近的地方,这男人意识刚刚回来,傻呆呆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