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走上前说道:“可以了,时间差不多了,司公子该走了!”
司钰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于是两人便互道了句保重,司钰便被高朗带了出去。
两人走到门外,高朗说道:“恕不远送”随后便叫身边的一名侍卫送他出去。司钰没有走而且跟他说:“李苑托我告诉你,今晚那幕后之人恐有行动。你是政罚司的掌事,可以随意进出宫门。”
“今晚?酉时后宫门就要落锁了,我恐怕也进不去。”
“你就别装了,那宫墙可拦不住你。皇宫的侍卫大多都是你的人,你会进不去?”
高朗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就走,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他对着那背影又喊了句:“今晚亥时一刻前你务必要在那。记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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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后,天渐渐的黑了,春玉楼一包厢内。一名黑衣人正和旁边那戴着面具的人在此交谈。
戴面具那人有些生气的说:“为何约在这里?这里可都是高朗的探子,万一事情败露,你我都要命丧黄泉!”
“相爷放心,门外有我的人守着,你我今日的谈话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他又质问道:“不是说好毒害越闵之的女儿吗,为什么出事的是姚家的那个?”
“我的人一时疏忽,走错了房间。”
“一时疏忽?我把他们弄进宫不是为了看他们做这种蠢事的!”
“相爷”
“你别叫我,我答应和你们合作不是为了找死的。别忘了你们允诺我的条件。”
“你们宣国的人还真是胆小如鼠啊。相爷放心,待我军打到上都城,活捉了宣帝,你当居首功。”
“打到上都?你当祁风泽是吃素的?你们北疆军未必赢得了他。”
“这就不劳相爷操心了,你只需做好你该做的便可。”
“越晚卿入狱,越闵之也未在朝堂上分辩一二。看来,他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定会平安无事。”
“相爷放心,今夜可是要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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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接近亥时,我和姚玉宁在越晚卿的房间里坐着,白日里,我在房间里发现了蝎尾花粉后便去找了公主。
可我发觉此事绝不能将公主卷进来。于是想到了高朗,在司钰将要出宫时叫住了他,托他替我带话给高朗。
李苑,你叫我来究竟要干什么?”
“别急,就快来了。”
我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姚玉宁见状,低声问:“怎么了?”
“嘘”我示意她不要出声
大约等了半刻,透过门缝看见外面一个黑影,她从越晚卿的门前向右边走,看样子是去我的房间。
果不其然,我的房间没多久就传来了开门的吱呀声,那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刺耳。
我立刻带着姚玉宁出去,走到我的门口推门而入。只见那黑衣人在寻找着什么。见我二人进来,他顿时傻了眼。
我拿出白日里发现的粉包:“你是在找这个吗?”
那黑衣人见事情败露,当即就跳窗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