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儿女眷说话的时候,前院此刻更加热闹。
前来祝寿的人中,林夕正带着他的小侄子林玉玦混迹在当中。
林王氏来到王府中便把林夕和林玉玦交给了王府的管家,管家看着林夕有些为难,如果按林夕的身份,他属于自家的外孙,应该安排在内堂,但是两人又太小,所以最后管家转念一想,便把两人安排到此地此地的主人是王家的嫡亲孙子之一,虽然他比较不受重视,但毕竟是嫡亲的孙子,也是有一定身份的。
他在这里招待着广州府官员的一些后辈之地方。他叫做王定鼎。他的身材十分圆润。
林夕一看王定鼎的体型便知道这个家伙生活一定不错,可不要小瞧胖子,在大明的这个时代,凡是能长一身肥肉的,那家里生活条件一定好。没有家财万两白银都养不出这一身肥肉在这时的大明一身肥肉,那就是家境丰厚的象征。
王胖子看到管家带来的林夕二人互通姓名之后,便把林夕安排在旁边儿的一桌。
他做的那一桌主桌还有七八位跟王胖子年纪相仿的少年,一个个穿的光鲜亮丽,浑身二世祖的气息,这些都是惯常跟胖子厮混的显贵之家的公子,送上寿礼后,便拉着周胖子坐在了桌上,呼幺喝六起来。
林夕坐的桌上都是些侯府不起眼的远亲、穷亲戚。
王胖子他们那一桌距离这一桌并不是太远,毕竟是在一个院子,只是林夕这一桌稍微偏僻一些。
王胖子他们那一桌人都是所谓的纨绔子弟。他那一桌和别的桌还有一些不同,就是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两个身穿翠绿色衣服的丫鬟,每个都有十二三岁左右。尤其一个身穿举人青色阑衫的公子,身后站着一双一模一样的少女,只是一个脸色娇憨,一个脸色严肃,其他的看不出任何区别。
这时,当中的一位公子让他身边的两个女孩在桌前开始表演了一段戏曲。唱音清脆而悠扬,别有一番韵味,虽然唱词林夕一个字都没听懂,但是就是曲调都是十分好听的。
这时王胖子插嘴说:“这两个是,陈兄,你这两个侍女唱的真好,从哪里来的?上次我怎么没见过?”
那个陈公子笑着说道:“王兄对我这两个侍女有兴趣。这两个人我可是刚买来的。我想跟女孩学唱戏文,模样俊丽,一天到晚待在书房里唱戏文,不晓得欢喜不。”
说完他嘴里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容,桌上的人也跟着一同哄笑,他们都明白这个家伙的意思。
林夕他们这一桌相对比较安静,估计都是侯府穷亲戚的缘故,侯府并没有过多分派人手作陪,除了上菜之外。也没有丫头或者小厮来伺候。
相对而言,王胖子他们那一桌就热闹多了,每人有两个丫头专门在一旁伺候着,倒茶斟酒。照顾的无微不至。从他们谈论中,大约可以听出来,这一群二世祖似乎都有些瞧不起王胖子。
“喂,王胖子,这些天怎么不跟哥几个玩耍去了,怎么输怕了?”
“就是。不久赔几个胭脂马吗,晚上你不也是骑的挺爽了,再说哥几个不是把她们又还给你了吗?”
有两个二世祖坐在桌上,翘着二郎腿,抛着水果玩着,眯着眼睛嘲讽起来了。这些二世祖要么三品四品大员家的公子,家境都不下于王胖子,所以嘲讽起来,毫不压力。
王胖子长得胖,骑马,斗鸡,遛狗,往往都不是这些二世祖的对手,文采方面自然也没有什么优势。
除此之外,王胖子性格上还有些劣势,性格上还有一点点的怂,并不是那种血性的人。
“谁怕了,下次再比过谁怕谁。”王胖子横着胖脸,受不了他们的讥讽不自觉的便掉入了几人给他编织的陷阱当中。
林夕在旁边看着,正在犹豫是不是帮一帮这个王胖子,否则今天是他母亲的寿诞之日,如果出了如果他丢了脸而林夕站在一旁看热闹,就怕林王氏知道后会迁怒到他的身上。
“那就这么说好了。”二世祖们相视一笑,颇为得意。
“哦,对了今天正好是寿宴之日,我们也热闹热闹,我们也不欺负胖子你呢。今天咱们来三场,分为文比,武比和我们双方各自给对方出个题,三场比试赢两场者为胜如何?”
这是王胖子突然间嘿嘿一乐说道:“那今天哥们儿就给你露一手,今天先比武,我亲自下场。”
旁边的那些二世祖脸上纷纷露出得意的笑容。王胖子的反应,仿佛在那些二世祖的意料当中。
这时其中一个人拍了拍手,便在旁边一张桌子的客人走出一名身材瘦削的像猴子一样的男子,林夕通过他的走路知道这个男子练就了一身小巧的功夫。
这时王胖子站起来,让人去取两副竹甲来。不一会儿,两名家丁便取了两副两挡甲就是身前一片,身后一片,中间用腰带一扎,还有一个竹子的头盔。
这是那个瘦猴在人的帮助下穿上了竹甲带上了竹盔,手里拿了一根有三尺长的短木棒。
王胖子刚要穿护甲时,林夕下定决心便从桌子上站起来,走到了王胖子跟前说道:“表兄,你作为主人,今天又是舅母的寿宴不适合跟人和人动手,这一场由便由表弟我来替你下场。”
王胖子一愣,这时拿竹甲过来的家丁也帮着林夕说话。
“少爷,你今天的确不适合动手,如果打的身上出现了伤痕,那是丢夫人的面子的。”
王胖子犹豫了一下,便让林夕替代他上场。林夕穿好竹甲后,让家丁去给他找来一根白蜡杆儿来替代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