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昨天乔敏就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劈头盖脸就先骂了她一句,质问她还要脸不要?明知道虞倦洲有女朋友了还纠缠着他。
乔敏第一个念头是熙子的朋友发的,许是那种打着“打抱不平”的旗号实则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瞎搅和。
但熙子很快自报家门了,然后就骂得更难听。
大抵就是说她没自知之明,她什么身份,虞倦洲什么身份,竟还想攀着虞倦洲。
又说,“倦洲跟我说过你俩之前的事,你是不是还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啊?你在他心里不过就是个暖床的,你不要脸还想陪他,可以啊,随时呗。”
乔敏懒得回复。
也不拉黑号码,就任由熙子一条一条地发。
虞念在看手机的空挡又进来好几条短讯,都是些发泄情绪的话。
“我给阿洲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否则熙子不能这么发疯。”虞念说。
乔敏觉得没必要,,“十有八九是吵架了吧,熙子之前就知道我和虞倦洲的事,只是隐忍着不说而已。”
“吵架就拿你撒气?过分了。”虞念本身就对熙子有意见,如此就更不高兴了,也不顾乔敏反对,给虞倦洲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虞念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骂得乔敏在这边听着都心惊胆战的。
挺想提醒虞念的,他好歹都是两家上市集团的负责人,还是要脸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虞倦洲就在手机那头耐心地听着,等虞念骂完,他说,“姐,我快到医院了,见面说。”
虞念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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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检察院办公室灯火通明。
办公室门被敲响时,湛川头也没抬,“进。”
手下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摞资料上前,递到了办公桌前。“江年宴当年在东南亚的营生又套出了些,在他得到布爷的信任之后,曾经帮着布爷洗了几次钱,而且还多次暗自操控股票市场。”
湛川拿过资料翻看,皱眉。
手下见状说,“江年宴为人谨慎,回国后他就几乎抹掉了在东南亚的活动轨迹,证据搜集得极其不容易。但是湛检,就光是操纵股票市场这一项就足以立案了。现在不正是好机会吗?他刚坐上江氏主席的位置还不稳,听说江家董事局并不服他。”
湛川沉默,一页页翻着资料。
“湛检,只要我们现在一动,江年宴势必会自顾不暇,听说他刚刚拿下绿洲项目,一旦我们介入调查,绿洲项目势必要暂停的。他一旦乱了,那破绽就更多了。”
湛川看了资料许久。
其实也没几页的东西,他更多的是在考量。
良久后他说,“再等等。”
手下一怔,“什么?”
“我说再等等,现在先别打草惊蛇。”湛川将资料阖上。
手下不解,“江年宴早就知道咱们在查他,所以无所谓打草惊蛇吧?还有,为什么还要等等?现在明明是最佳时机,你等他把那个位置坐稳了,咱们再动他就难了。”
湛川没解释太多,只是淡淡道,“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手下盯着他,冷不丁问了句,“你迟迟不动江年宴,是因为虞家那位小姐吧,是怕她受到牵连吧?”
湛川翻文件的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又不动声色地带过,他开口,“你想多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湛检,你到了这个位置不容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可千万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毁了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