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虎!王福生他们已经回营了没有?”
高怀远立即对站在帐子门口的李若虎问道。
“回禀大人,他们刚刚回来不长时间,这会儿都已经休息了!”
李若虎开口答道。
高怀远立即吩咐道:“昨晚放他们出去的值哨兵卒立即给我查清是何人,然后将其找个由头收监起来!过些天我有用!另外先不要惊动王福生等人,暗中先将这些人给我监视起来,只要他们出营,就立即给我暗中抓起来审问!二虎也立即回城,告诉廖三,无论如何要保住那个人的性命,从他口中问出他的身份,还有王福生为何要杀他们!同时尽可能查清楚那条船的船主是谁,这件事至关重要,不要走露一点风声!”
李若虎和二虎两个人立即接令走了出去,高怀远这一下心情大好了起来,这帮家伙还是忍不住出手了,这次他们算是彻底的露出了马脚了,只要救回来的这个人不死,这帮人就算是死定了,不愁查不出他们的烂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工夫呀!廖三这次算是又给他立了一个大功呀!
王福生万万也没有料到,这次他出营做事前前后后的所有事情都会被人跟着看了个一清二楚,还以为这次总算是彻底剪除了后患,回来之后立即找到了李大力,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李大力也对王福生大为赞赏了一番,也彻底安心了下来,在他们看来现在除了他们这些人之外,再也无人知道他们以前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了,所以接下来的两天之中,这帮人立即又开始变得散漫了起来,不再老老实实的听令,对所辖兵卒进行操练了,而那些高怀远安排到各营的副指挥使,也只能干瞪眼,期间和他们还发生了几次小的冲突,最终还吃了些亏,但是最终也都被高怀远暂时压制了下来。
如此一来,李大力这帮人便更是嚣张了起来,各营之中根本不容高怀远的人插手过问,甚至连陈震巡营的时候,也照样顶撞,气的陈震暴跳如雷,到高怀远哪儿告状。
高怀远也只是笑了一下便不了了之,搞得陈震郁闷不已,营中一时间有关高怀远耐不得刘本堂这帮人的议论,一下子便甚嚣尘上,好像一切都在刘本堂的掌握之中。
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刘本堂也胆气足了起来,大摇大摆的回了护圣军之中,虽然表面上对高怀远告罪,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你能乃我何的意思,在大营里面吆三喝四的发号施令,还时不时的会和高怀远唱反调,而他手下的那帮人也各个趾高气扬,再也不把高怀远放在眼里了!气的高怀远这边的人各个都暗中大骂不已,埋怨高怀远这次太给刘本堂他们面子了。
而高怀远听罢之后,照样还是一笑置之,眼看到了高怀远要再次校阅兵卒的时候了,刘本堂他们却跟没事人一般,丝毫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
就在他们得意洋洋,觉得已经拔得了头筹,压制住了高怀远的时候,这天大营里面忽然间闯入了一支百余人的队伍,为首的正是殿前司都指挥使夏震,陪着夏震的乃是殿前司都虞侯陈浪。
这样的阵仗让护圣军上下为之感到震动,刘本堂也感到十分意外,以为高怀远压制不住他们这些人,将夏震等人搬过来帮忙,于是赶忙带了他的那些手下,赶到了辕门处迎接夏震等人。
夏震骑在马上,一脸的怒色,旁边跟着陈浪、高怀远,正在低声交谈,看到了刘本堂等人之后,便立即冷哼一声,拨马在头前领着陈浪、高怀远直接走向了中军大帐,压根就没理刘本堂等人。
如此一来,刘本堂立即感到有些不妙,但是又不清楚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只好惴惴不安的带上了他那一帮手下,跟着夏震等人走向了大帐。
当刘本堂等人赶到大帐外面之后,却被殿前司衙门的衙兵挡在了帐外,要他们听候招呼才能进帐参见夏震,搞得刘本堂等人更是有些惶恐了起来。
“摆什么谱!娘的没本事收拾咱们,就搬出来都指挥使大人来压制咱们,这也算是本事不成?”
李大力对着大帐方向啐了一口吐沫,小声的骂道。
刘本堂脸色很不好看,他也觉得高怀远请来夏震给他帮忙,实在是显得太没本事了一些,嘴巴撇着,冷哼一声也没说话,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突然说道:“怎么没见付亮和咱们一起过来?”
另外一个人马上答道:“付亮昨天晚上说有事回家一趟,估计是舍不得他的新收的那个侍妾,这会儿还在温柔乡呢!嘿嘿!”
“胡闹!这不是耽误事吗?要是夏大人今天点卯的话,该如何交代?快派人去找他回来,实在不行就替他告病请假算了!”
刘本堂一听脸色更是不好看,心道这个付亮还真是会给他找麻烦,偏偏这个时候回家。
他们正在帐外交头接耳之间,忽然间从帐中走出一个中军官,大声喝道:“夏都指挥使大人有令,传刘本堂等人入帐参见!”
刘本堂听到之后,赶紧带上手下人等一起朝大帐里面走去。
当他们进入大帐之后,看到夏震虎着脸端坐于帅案之后,一脸的怒色,双手扶在帅案边缘,冷冷的看着刘本堂等人进入大帐,而陈浪和高怀远分坐在帅案两侧,也都冷冷的望着他们,至于陈震和赵府堂等人,则分列于两侧,不少人脸上还带着一丝揶揄的神色,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卑职参见夏殿帅!参见都虞侯大人!”
刘本堂心里面忽然间升起了一种不祥之兆,背后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但是又想不出自己出了什么纰漏,居然让夏震露出这幅表情,但是他还是赶紧上前拜倒,对夏震和陈浪参谒道。
跟着刘本堂的那些将官也纷纷跪下,一起对夏震和陈浪进行参谒,各个看罢了帐中诡异的气氛之后,都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但是又都说不清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于是惴惴不安的跪在地上等候夏震招他们起来。
但是奇怪的是夏震压根没打理他们,而是将脸扭向了左手坐着的高怀远,对高怀远吩咐道:“此事乃是高都统所查获,本官和陈大人今日算是来听审的,高都统来亲自问案吧!”
刘本堂等人一听,心顿时便悬了起来,不知道夏震这句话从何而来,怎么好好的成了问案了呢?这儿貌似是护圣军的大帐,而不是殿前司衙门吧!问个什么案呀?
高怀远起身躬身对夏震说道:“多谢夏殿帅亲自来护圣军帮下官处理此事,既然夏殿帅要下官亲自审案,那么下官就却之不恭了!”
“无妨!此案非同小可,干系着我殿前司的声誉,本官不得不重视此事,假如果真如同你所说的那样的话,本官定不会姑息迁就,高都统只管秉公处置便是!”
夏震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态,摆摆手对高怀远吩咐道。
高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