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场闹剧,他一分一秒都不愿再耽搁下去。
然而,太后却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既然你没有听说过,那么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荣亲王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又说不清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必须立刻下达命令,让手下的人动手。可是,还没等他把命令传达出去,就听到太后的声音再次传来。
紧接着,只听太后大喊一声:"小刀会,动手!!!"
太后声音响起的同时,就看到荣亲王的私军阵容中,突然有一群人行动异常。他们迅速地丢弃手中的弓箭,然后从手臂的衣袖中摸出锋利的短刀,动作娴熟而果断。只见其中一人手起刀落,精准无比地将身旁尚未放下弓箭的私兵抹了脖子。刹那间,血腥弥漫,私军中惨叫连连。
短短片刻之间,私军便已死亡过半。剩下的那些士兵们,手持短刃而立,每个人的左肩膀处都系着醒目的红布。这些人显然并非普通的私兵,他们的出现让整个场面变得诡异起来。
此时此刻,宁夏抛出一枚信号弹。红色的光芒在空中绽放,如同绚丽的烟火一般照亮了整片天际。吴晴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城外的那所谓五千私军,恐怕也是同样的情况吧。”
荣亲王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本看似稳定的局势竟然会在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更令他恐惧的是,自己苦心经营的私军内部,居然不知何时混入了大量太后的人。这些潜伏已久的人究竟是如何渗透进来的?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宁夏的声音:“荣亲王啊,既然我们已经洞悉了你的谋反意图,那么你招兵买马之举,我们自然是有所防备的。你就别再寄希望于城外那所谓的五千兵马了。恐怕他们如今早已全部被处决了。”
“其实早在你刚刚开始招兵买马之际,我们便派人混入其中。而所谓的‘小刀会’,也是在那时应运而生的,等待的就是今日这一刻!”
荣亲王此时早已失去了方才的嚣张气焰。此刻,他心中唯有四个大字——大势已去!
不仅仅是荣亲王,在场的每一个人或许都会感受到人生的起伏实在是太过刺激。当然,除了刺激之外,荣亲王一伙人更多地还是感到了一丝悲哀。
“易天行。”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黄钟大吕一般,在整个场地之中回荡着。
“哀家曾经给过你无数次机会,而这首名为《十面埋伏》的琴曲,也是专门为你而准备的。在此之前,当石河被捕的时候,哀家便期望着你能够迷途知返。即便是今日,只要你没有动用兵马,就算你弹劾了哀家,哀家也可以既往不咎。然而,你却偏偏选择了那条哀家最为厌恶、最不愿意看到的道路。”
荣亲王的目光环视着四周,他注意到,那些在太后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清君侧。表示要坚定地支持他的御史台的众多御史们,此刻都纷纷离他远去。他们对荣亲王失败。感到失望和恐惧。
此时此刻,唯有那位手持锋利兵刃的家仆依然站在他的身旁。
伴随着一声充满无尽无奈的叹息,荣亲王开口问道:“我究竟是如何露出破绽,被你们识破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甘,仿佛无法理解自己的计划为何会失败。
“哀家说过,哀家想知道的事情。没有查不到的。”
太后并未回答荣亲王的问题。
然而,就在此刻,荣亲王突然意识到自从李管家告诉他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之后,这位追随了他整整二十载的忠诚管家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杳无踪迹。
此时此刻,荣亲王口中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败得并不冤枉啊……”
紧接着,他面向太后,恭敬地说道:“太后圣明。”
在这样一个微妙的局势下,太后自然明白其中的奥妙所在,她选择保持沉默,以免引起北国官员们的恐慌和不安。毕竟,如果将真相公之于众,恐怕整个北国的官场都会陷入一片风声鹤唳之中。
与此同时,荣亲王也深知自己不能轻易透露这一实情。因为在朝廷大臣们周围安插密探,实际上也是为了更有效地掌控北国的政权。若在此刻揭露出来,只会让群臣对太后心生更多敬畏之情。同样的话语,在不同的情境下,所产生的效果可能大相径庭。
既然败了,那就败了吧。
此时在高台之上,宝亲王向太后行礼。
“太后,臣想问荣亲王几个问题。”
在得到太后的首肯之后,宝亲王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荣亲王,你我同在朝堂为官三十余载,彼此之间可谓知根知底。然而今日这般局面,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此时此刻,我心中有一个疑问…”
荣亲王似乎早已料到宝亲王会有此一问,不待他把话说完,便出声打断道:“宝亲王,咱们明争暗斗了大半生,却始终未能分出胜负,也没斗个明白。事到如今,你想问什么,我自然心知肚明。不错,你儿子所服下的五石散乃是我派人所为,也是我的手下一步步将他引向歧途,令其性情大变。但我只是想让他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并无取他性命之意。”
“你……竟然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宝亲王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一双拳头捏得紧紧的。他虽然不通武艺,但若不是碍于眼前的形势和场合,恐怕早已飞身跳下这高台,亲手将荣亲王毙于掌下。
“为何?原因其实再简单不过。”荣亲王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疯狂,“只因为你的儿子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这简直荒谬,北国的传承只能姓易!!!”
宝亲王听罢原本因愤怒而紧握拳头的双手,似乎没那么用力,可是他的余光看到太后之后,又重新用力的握起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