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什么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吴道子说道。
“大人。就算太子不在。这怎么就是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在吴道子的书房内,案审科的千户王睿正与他相对而坐。
吴道子的房间,无论昼夜,始终弥漫着一股阴暗的氛围,即便四周点满了蜡烛,仍让人感到压抑。此刻,王睿便是如此感受。
吴道子用一根竹签轻轻拨动着眼前的烛火,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现在这个时机非常难得,太子不在京城,四皇子必定会有动作。只要四皇子一动,就一定会露出破绽。届时,我们正好可以加以利用。而且,即使太子想要有所作为,但他人在闽南,远水难解近渴。况且,如果四皇子不趁机给太子挖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和太子争斗的经验?我们只需在其中推波助澜便可。”
王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蜡烛的火焰将吴道子手中的木签点燃,吴道子将木签抽出。
“果然啊,这火要是太大了,木签子就容易烧着;但火太小了呢,又点不燃。所以说,这火候得掌握得恰到好处才行啊!”
“大人您向来对火候的掌控都是恰到好处的呀。”王睿趁机拍了个马屁。
吴道子笑了笑:“唉,不过是天生劳碌命罢了。”
王睿连连点头。
吴道子接着说道:“皖南道的事情,可以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开始实施了”
王睿立刻站起身来回答道:“好的,那我这就去安排相关事宜。”
吴道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待王睿离开之后。吴道子拿起桌上的羽扇轻轻摇了两下。舒服的靠在自己的座椅上。
“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南国使团的车队,车马行驶不快,毕竟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来北国。下次来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所以在每个城市都略有逗留,还购买了不少具有当地特色的产品。就连随行车马也多了几辆,这是因为大家购买的太多,临时买了几辆马车拉货。反正用的都是礼部的公账,不买白不买。
这些日子里,他们途经了许多地方,每一处都留下了南国使团的足迹。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南国越来越近,人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思乡之情。而现在,他们已经接近了北国的边境,再往前就是南国的领土了。
还有半天就快驶出北国的国境。越到边境线,周围就略显萧条,人烟也就越发的稀少。就连周围的温度,也都降了几分。众人感到一丝凉意,纷纷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使团中的一些人开始议论起来:“这里的天气真是奇怪,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我感觉比我们南国的冬天还要冷呢!”有人猜测说:“可能是因为靠近北方的缘故吧,听说那里的气候更为寒冷。”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随着使团逐渐接近边境,他们发现周围的景色也发生了变化。原本繁华热闹的城镇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的原野和崎岖的山路。使团中的人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仿佛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未知的挑战。
坐在马车里的陈瑞林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搓了搓手,自言自语道:“这都几月份了。怎么还有这寒气。这北方的天气。还真是不同。”
一路上都在冥想的冷弃忽然睁开了双眼,他手中的剑忽然的开始躁动不安。
“我说冷弃,你叫冷弃你还怕冷,你看你这虚的冷的手都在抖。”
陈瑞林看着冷弃的样子,打趣地说道。但他的话刚说完,自己放在一旁的腰刀,也抖动起来。他瞬间警惕了起来。不仅如此,连吴晴手中的折扇,也有些震颤。
冷弃说了句:别离开马车。便自己下了开马车,准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时,前方的护卫队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停了下来。
在马车中的陈瑞林感到奇怪,于是他掀开帘子,向前方望去。只见少司命正站在队伍最前面,表情凝重。此时的少司命已经下马,而冷弃也来到少司命的身边。他们二人的神情都紧张到了极点。
此时,阻碍使团前进的,竟然只是一个人。
确切地说,那是个坐在茶摊前喝茶的人。放眼望去,这个茶摊里只有他一人。
这人头戴斗笠,穿着一袭黑色衣服,两把倭刀斜插于腰间,左臂上绑着一条白色布条,显然正处于服丧期间。只见他悠然自得地喝尽杯中的茶水后,缓缓起身,朝着车队走来。
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迈出一步,使团众人都感到周围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分。
随着他的靠近,使团的马匹开始躁动起来,不断地仰头跺脚,即便这些护卫都是经验丰富的骑手,也难以完全平息这些战马的情绪。甚至有一匹马突然倒地不起,口中吐出白沫。它的主人心里明白,这是被吓的肝胆俱裂,这匹马已经命不久矣。要知道,这些战马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并参加过无数次战斗,如今却出现这种情况,可见来者实力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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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命本想上前一步询问来者,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向前迈步。冷弃察觉到了少司命的窘迫,因为他同样无法向前移动半分。来人依然是不紧不慢地一步步向前走,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步伐。
吴晴坐在马车里,感受到这股强大的气息,心中不禁一沉。他紧紧握着临行前吴道子交给他的药瓶,里面装着一种特殊的药物,据说能让圣阶高手都迷糊一会儿。显然,吴晴已经做好了使用它的准备。
来人在距离使团还有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随着他的停顿,他所带来的气场和压迫感也随之消失。整个场面顿时变得安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