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瑞林的这句恭维,吴晴早已习以为常。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应,而是直接问道:“这里能联络到京畿处的暗探吗?”
陈瑞林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截至目前,我尚未与他们取得联系。我留下的暗号也无人回应。不过,看起来不像是出了什么事,倒更像是他们被调走了。”
吴晴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说:“既然我来到了这里,恰好碰到了这个案子。那么现在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京畿处的暗探。否则,如果让人觉得我们是故意来这里的,那就不太好了。”
吴晴这句话语意深长,既是暗示也是警告,陈瑞林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就在这时,徐萍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她手里提着一袋新买的盐,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原来,刚才吴晴派徐萍出去买盐了。
“给,你看看。”徐萍将手中的盐递给吴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兴奋。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似乎已经看出来了。
吴晴打开盐袋,小心翼翼地将食指和拇指伸进去,轻轻地捏起一小撮盐粒,仔细地观察着。他用两指轻轻地搓了一下盐粒,感受着它们的质感和触感。接着,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徐萍身上,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看出来了?”
徐萍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点点头,回答道:“那是自然。”
而一旁的陈瑞林则满脸困惑,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
吴晴将盐袋递给陈瑞林,示意他亲自看一看。
陈瑞林接过盐袋,学着吴晴刚才的动作,捏起一点盐放在手中搓揉。他仔细地观察着盐粒的形状和质地,试图找出其中的奥秘。
“没什么问题啊,颗粒很细腻。这应该是官盐吧。”陈瑞林疑惑地问道。
吴晴笑了笑,解释道:“确实是官盐,而且品质还不错呢。”
陈瑞林还是不太理解,追问:“我不明白,你们从这盐里到底看出了什么问题?”
陈瑞林皱着眉头思索道:“是官盐那就对了,这刘家本来就是官府的指定代销点。自然就是销售的官盐……”说到此处,陈瑞林突然愣住了,心中暗自嘀咕起来。如今这水路盐运不进来,山路又崎岖难行,如果真是官盐运进来的话,那为何不在价格上平价卖给百姓呢?就算溢价,也不至于到二十倍以上吧!
若说没运进来,这官盐又是从何而来呢?可要是运进来了,为何只有刘家有盐可以溢价二十倍代售,而朱家却没有这个资格呢?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
想到这里,陈瑞林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向吴晴和徐萍,轻声说道:“果然有问题啊……”
大街上并不是一个适合讨论问题的好地方,人来人往,耳目众多。于是他们决定先返回那家店老板的铺子。这位店老板并没有正式的名字,大家都习惯称他为祥子,因此这家店铺便被称为祥子的小酒馆。毕竟在这里已经住了不少日子,一直称呼他为老板总觉得有些别扭,还不如直接叫他祥子来得顺口些。
此时巧珍和冷弃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两个人正在外面休息着。看到他们回来了,赶忙起身,给他们倒茶。
吴晴随手就把刚刚买的盐递给祥子,笑着说:“来,祥子,给你了。顺便问你个事。”
祥子接过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宝物。然后说:“您问!”
吴晴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开口说道:“这你之前说有两家是镜湖县代售店。一家是刘家,一家是朱家。那怎么现在这县里只有刘家一家在卖。这按道理来说。县衙提供的盐。怎么也是应该两家一起卖才对。”
祥子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说道:“嗨。别提了。这朱家,摊上事了!”
“摊上事了?”吴晴好奇地问道:“摊上什么事了?”
这一听朱家摊上事了。大家的目光就都汇聚在祥子的身上,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见大家都关注着自己,祥子也不卖关子,他清了清嗓子后,直接说道:“前段时间,这芜湖知州戴大人来到咱们这镜湖县,和县令杜大人一起,等着着京里来的一个京官叫丁大人的,好像是转运盐司的一个巡视官,据说是来实地考察,给我们和附近的几个县解决官盐运送的问题。这丁大人一路从水路而来。咱们这小县城,没有驿站。一般从其他地方路过歇脚的官员都住在县衙内,但是他并不住在县衙。而是住在他来的那艘船上。”
祥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这位丁大人好像和其他大人不一样。他一来就带着自己的随从。去山路各处进行考察。就连府衙准备的接风宴也不参加。就连着戴知州的面子都不给。更不吃府衙安排的饭菜,每顿饭都是我给他送去。”
吴晴皱着眉头问:“连饭菜都是你给他送去吗?”
祥子点点头回答道:“是的,包括他船上的随行人员,都是我给他们送饭。所以他们的事,我才这么熟悉。包括他们出事了。也是我第一时间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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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晴瞪大了眼睛看着祥子说道:“那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