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情,涉及到两国之间友好合作的关系,这件事,就交给礼部去查,刑部,大理寺,京畿处,全力配合。”
话音刚落,礼部侍郎鹤远,犹如雷击,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韩忠,心里千万遍羊驼问候,特么,这是查案,不是祭天,这事特么的怎么就轮着我礼部了。
“鹤远,你可有异议!”韩忠问道。
鹤远刚想提出异议,却发现韩忠在冲着自己使眼色,一边看着自己,一边示意着他身边的吴晴。
鹤远也是久经官场,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起身说道:“礼部定不辜负厚望。全力维护两国友好和谐的合作关系。”
让礼部去查案,倒不如说直接把这个案子交给了吴晴。
吴晴心里也清楚,这个烫手的山芋,估计也是没人肯接。
战魂也安排了少司命和他们的礼部侍郎千真一起,名义上是两人协助,实际上有些监督的意思。
鹤远压根就不知道从哪开始查,便让吴晴放手去查。
兵贵神速。吴晴只带着陈瑞林进行调查,李云健和秦双月则继续去查军械的事,柳生但马守既然出现了,那就代表着,京畿处在码头盯了很久的走私路线,可能最近会有行动了。
少司命和千真就这样的跟着吴晴不寸步不离,少司命确实想看看吴晴是怎么查案的。而千真也是碍于战魂的命令不得不跟着。
尸体不能验,好在现场倒是封锁的足够好。按照战魂和韩忠二人说的那样,他们进去后让人把陈风的尸体转移了,其他的没有动这营帐里的任何一样东西。这倒是让吴晴方便了很多。
营帐中血腥味迟迟没有散去,吴晴嗅了嗅,这空气中还有些残存着曼陀罗的味道,又是曼陀罗,吴晴心里一惊。曼陀罗有致幻的作用,同样也可以用来麻醉,让人陷入昏睡,不过光凭这些气味吴晴实在无法断定是哪一种功效的曼陀罗。
帐篷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凌乱,相反所有物品的摆放都是按照标准来的。几乎没有异常。而这里也不像被刻意打扫过的模样。除了地上的大滩鲜血和空气中的曼陀罗味道。其他的并无不妥之处。
一旁的少司命也皱了皱眉头。他也没见过如此干净的现场。
现场确实没有什么线索,吴晴让陈瑞林推他离开,从头到尾,吴晴没有说过一句话。
吴晴让陈瑞林,将昨晚被关押的与陈风有过接触的都找来,他要一个一个问。
首先是昨天巡夜的军士。他们昨天负责这片区域的巡查工作。据他们说,他们分为四组人,轮流巡视,直至天亮。但是并未发现异常。他们甚至一直到天明都看见陈风好好的坐在自己的案桌前。
听到军士们都是这样回答,大家都感觉到了一丝诡异和不可思议。他们都检查过现场,现场的蒲团根本就没有人坐过的痕迹,可是他们却说陈风整夜都坐在那里,更有一组,还看见陈风坐累了起来走走,这简直是不可思议。整个帐篷,只有陈风倒地的那处,充满了血迹,若是陈风真的坐了一晚上,那根据血液的凝固时间来看,这不可能,就算他受伤,坐在蒲团上,那也要有血迹才对。这些军士没理由一起撒谎。
于是下一个带上来询问的便是陈风的贴身保镖汪峰。
当汪峰跪下回话的一瞬间,吴晴和少司命便从他的的脚步上和虚浮的步伐上看出,他身上带着伤。
“你受伤了?”吴晴问道。
汪峰点点头,也不说话。忽然汪峰倒在地上,痛苦的抽动着,口吐黑血不断吐出。众人一惊。
好在吴晴反应迅速,三根银针飞射,封住了汪峰身上的三个穴位。这才让汪峰好受些。
吴晴有凌空一道丝线,一端绑在汪峰的手腕上,另一端则在自己的手上。
隔空诊脉。这种高深的技术,让在场的人都见识到了吴晴的医术,尤其是少司命,他的目光就没有从吴晴的身上移开过。
良久,吴晴撤回丝线,并不是吴晴想要炫技,而是他明显看出汪峰是中毒了,由于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才用这种保险的方式。
接着又对着汪峰连续施了几针,这才让他缓了过来。
收回银针,待汪峰缓了缓。吴晴才开口问道:“怎么样。好点没。”
汪峰点了点头。
“你应中毒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似乎有解药在帮你压制。你这次毒发,是因为没有按时服用解药。”
“是的。”汪峰满是心事而且话也不多。
“汪峰,你昨夜在哪?”
“我昨夜原本是在帐外,可是后来酒会后。陈风回来,让我回去休息,我也实在支撑不住了,便回去睡了。直到早上,我见帐篷没打开,于是我就先去吃了早餐,等我吃完之后回来,见帐篷还没打开,我便去准备了早餐,等早餐送来之后,我见时间不早了帐篷还是没反应,于是便喊着,最后一直没有反应,我才进去查看,后来便是你们知道的样子。”
“你身上的伤,和毒是怎么回事。”
汪峰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的上衣脱下。众人看了之后无不动容。
汪峰的整个背后,没有一块好肉,胸前更是疤痕累累。
“这些伤口,都是这么多年,陈风在我身上鞭打,发泄所留下的。这背后的新伤就是昨天少司命打人教训完陈风之后,他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用他的鞭子打在我的身上。”
汪峰重新把衣服披上。像吴晴他们说道:“各位大人,既然陈风死了,我也不用再隐瞒了。我原本是江湖中人,有个恩爱的娘子,日子一直都过的很好,直到有一天,陈风在大街上,看上了我的娘子,让人强行将她掳走,我得到消息后,夜闯安宁王府,想要救我娘子出来,结果我失手被擒,他威胁我娘子,如果不从了他,他就乱刀杀了我,他就这样,当着我的面,侮辱了我的娘子。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