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摩萝族,北国,这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吴晴看着自己画出的阵法,又拿出纸笔,这次不一样的是,吴晴拿出了五张纸,之前档案中的三张阵法,被吴晴又画了出来。还有两张纸,吴晴尝试着拆开阵法。许久之后,吴晴的五张纸上分别刻画着五个阵法。
吴晴分别在纸上备注着,金鑫,烈焰,杨森,而另外两张纸则是空白。
“这是按照阵法五行在杀人。”
吴晴放下笔,得出了结论。
陈瑞林看着这两幅还没有署名的阵法说道:“看来这凶手还要在杀两个人。”
纸上空着的分别是属土,与属水的阵法,这也意味着至少还要死两个人。
此时已经夜深,有着冷弃在的院子里,就连虫叫声也没有,再浓的茶也难抵挡这迟来的困意,更何况,吴晴已经解出了这阵法的深意。
将这几张图纸整理起来,也让陈瑞林快去休息。等着明天再和少司命说说自己的发现,而且,他也要少司命将知道信息和盘托出。
而此时冷弃来报,少司命来了。
在得到吴晴同意后,陈瑞林打开门,少司命站在门口,这深夜来访必然有急事,少司命却依然保持着他应有的优雅说道:“吴晴,出事了,又死人了,现场被保存了下来,这次你要和我去一趟,这次的现场很完整。”
吴晴将桌子上的纸收到自己的袖口里。然后说道:“冷弃,你留下。保护他们的安全。瑞林你和我走。”
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吴晴坐上了少司命的马车,而陈瑞林则骑上快马,跟随左右。
马车里,少司命简单的和吴晴说了一下发生的情况。
在夜里,钦天监收到情报,在城外的一处山脚下出了人命,一处供人歇息的驿馆中,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透了驿馆的窗户,惨叫声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期间没有人出驿馆,而这名钦天监的编外人员,也不敢进入驿馆查看究竟,就一直在外面的树丛中隐藏着,直到许久之后,他看到一道黑影从屋顶飞出,在月光下,犹如巨型的蝙蝠展翅。这一刻他有些吓傻了,但是毕竟是钦天监的编外人员,他并没有向上京府报案,而是直接联系了钦天监,少司命当即派人赶了过去,自己则直接来到学宫找吴晴,在他看来这种第一现场才是最有价值的。而吴晴则是能发现现场价值的,最明亮的眼睛。
马疾驰在官道上,从马车的颠簸程度上看,速度绝对不慢。
虽然颠簸,但是吴晴与少司命却坐的很稳。
虽然坐的很稳,但是快速行驶带来的震动,却让吴晴不得不睁开双眼,放弃休息。
而少司命一双大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吴晴,吴晴这才仔细的看着少司命的眼睛,平时到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这大男人的眼睛,能这样的晶莹剔透,倒是少见。
四目相对,这反而让吴晴有些不好意思。吴晴忽然觉得让这么个大男人这样看着自己,确实有些恶心。
既然休息不好,那索性就谈一谈。
若换作平时,自然是铺垫一番。但是此时此刻,还是直接点,三更时分,也是人防备最浅的时候,更何况看样子,少司命和自己一样,没有休息。那么就直接一些。
“我觉得,你应该将你隐瞒的事告诉我。虽然还你人情,但是我也有知情权。不是吗?”
少司命依然用自己的那双眼睛盯着吴晴,虽然少司命的眼睛看不穿吴晴的心。但是少司命依然看着吴晴,他对吴晴的兴趣,从一开始认识吴晴之时,就展露出来。
“我就知道,瞒不了你多久。”
少司命说完,将一块烧了一半木牌递给吴晴。这块木牌吴晴无比的熟悉,和闽南时的那一块一样,这块明显被烧过的木牌是京畿处暗探专门用的木牌,虽然防火,但是也架不住一直烧。看这块木牌的烧毁程度,应该在火中待了不少时间。
还没等吴晴看仔细,少司命又递给吴晴一块铜牌,同样这也是京畿处暗探的令牌,在铜牌之后,少司命变魔术的般,从衣袖中,又拿出银牌和金牌。
虽然吴晴多少能猜出些什么,当拿出金牌的时候,吴的脸色大变,他有些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少司命,手已经触摸到袖口的飞刀,心中已经在计算在这么短的距离中,自己有多少胜算。
京畿处等级森严,木牌为普通暗探,铜牌为中级按暗探,银牌为高级暗探,金牌为首席暗探。
一个中级暗探管理十余人普通暗探,一个高级暗探管理十余人中级暗探,而一个首席暗探管理十余人高级暗探。所以手持京畿处令牌的首席暗探,一般都一个情报网的首领级别,也相当于是百户级别,等级等同于陈瑞林在京畿处的等级。
而从少司命身上拿出不同品级的京畿处令牌,并且从令牌所属看来,这里是整个京畿处在北国上京城的所有品级,京畿处规矩,令牌在人在。也就是说,这些人大部分都应该不会在说话了。
吴晴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少司命的手笔,现在自己在别人的马车上,从路程来看,是去往城外,所以吴晴不得不防着少司命,毕竟面前这人目前是钦天监的最高领导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少司命的这番举动,几乎就是在告诉吴晴,京畿处在上京城的谍报系统,完了。
吴晴在犹豫要不要出刀。
“吴晴,我并无恶意,收起你袖子里的刀。咱们还要赶路,咱俩真动起手来,这马车就没了,虽说是公家的,但是我钦天监的预算也并不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