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区内被划分成了三个区,原汕头市澄海区部分为澄海区,原饶平县改称饶平区,原汕头市南澳县改称南澳区。各区县原领导班子继续留任,原汕头市澄海区因为区政府没有被转移过来,因此临时任命威望较高的盐鸿镇镇委书记任区委书记,并紧急组建了区委领导班子。
除南澳区好一点外,其他两区经济面临崩溃,由于实行严格燃油管制,火电厂发不了电,只能由原有几个小水电站提供电能,还要优先供应给政府重要职能部门和企业,结果市政和市民就只能维持在晚上6点到8点给两个小时,政府重要职能部门和企业也只能分段提供2到3个小时的电力(指挥中心当然全天供电),而且电压极其不稳,所有大型用电设备必须要提前申请才能使用。电力紧张给经济建设和居民生活带来了极大影响,特区政府正在通过两条渠道尽力解决:一是从原来建设有风力发电设备的南澳区架设跨海输电线路向大陆供电;二是派专人北上到百里外的梅县采购煤炭;不过两种办法都是远水不解近渴,而且即使两个计划都实现也只能提供原来不到6成的电力,所以现阶段只有艰难度过。
严格的燃油管制还使特区内原有的十多万部各种机动车辆及数千艘机动渔轮无法开动,广大居民和运输、渔业等密切相关部门怨声载道。
由于对纸币的不信任,主要是对前景的不乐观,物价一日三涨,市道恐慌,连本来不紧张的粮食副食也被盲目的居民抢购囤积起来。以前人们追风的电器、高档服装、奢侈品被弃之如履,夕日高朋满座的酒店食肆如今苍蝇也不多见一个,原有的合资、三资企业因为没电、没定单、没原料开工不足,遍街都是无所事事的人。相比城市农村情况好倒好的多,不少原先进城务工的甚至在农村有亲戚的人也回到农村去找点事作。
三个区原有以外向型为主的轻工业企业共有大小3175家,其中643家为港台或合资企业,25家为外资企业(主要是日、韩),按照特区政府命令,港台或合资企业暂时收归政府所有,外资企业资产和管理权全部上缴政府;居留的480名港台或海外籍华人被软禁;居留的45名外国人就没那么好彩了,被集中人道毁灭。
现在3千多家企业中约40%规模小而且经营状况不理想的已经自动关闭或停产放假,其他60%作为民用经济技术支柱的企业在政府的鼓励下继续维持少量开工,不过也裁员过半。
区内原住民90万人,其中从业人口50万,加上外来务工人士20万,共计劳动人口70万,其中政府雇员4万人,国有大中型企业(如移动、媒体、电信、电力、供水、公交等)6万人,服务性产业(酒楼、茶庄、士多等)15万人,私营企业(包括外资)26万人,农、渔业从业人口12万。外来务工人士主要从事私营企业或服务性产业。
原来本地的经济虽然远远比不上珠三角等发达地区,但也算安居乐业,人人各得其所。
现在由于经济不景气,失业人口大大增加。政府、国有大中型企业被严令不得把闲散人员推向社会,农、渔业从业人口基本保持平衡,而从事私营企业或服务性产业的41万人中,就约有27万失业,包括约18万女性,其中大部分是文化水平低的外来务工人员。
真应了雷兴翰那句“不用担心饿肚子”的话了,虽然原有以外向型为主的轻工业经济结构被突然的变化打的一团糟。但食品的供应还是充足的,澄海区本身是广东著名的粮食产区,水稻一年三熟,饶平、南澳的粮食也自给有余,加上先进的农业技术和现代化的化肥农药,可保全年四季粮食蔬菜水果不断,另一方面,虽然机动渔轮无油下海,可因为回到1932年,沿海几乎没有污染,渔民即使驾着舢板在近海也可以满载而归。
为避免大量失业人员陷入恐慌,特区政府发动富余的25万失业人口,开展大规模基建项目,为搬迁来的军工企业平场地,盖厂房,为部队建设军用设施,以实物形式发给工资,保障了这部分人的生活,人心稍定。
特区政府利用民心渐渐平和,青壮年劳动力大量富余的有利条件,派出专家、军官组织发动了大量闲散青壮年有计划的组建生产建设兵团,上午学习文化科技知识,下午军训或支援工业建设,晚上组织文体娱乐活动,在各镇广场举行体育比赛、看爱国、军事题材电影、学习讨论。特区政府提供三餐和服装、基本军训武器(射击训练时才发给实弹)。
这个行动一举多得,既能团结民心,降低治安压力,训练技术工人,又能满足热血青年的从军热情,为部队训练挑选合适兵员,还能解决因能源不足大机械不能开动所造成的基建能力不足。短短十来天,各区就组织了3个生产建设师,共约4万人,由部队派营级干部任师长、连级任团长,排级任营长,士官任连长,老兵任排长,这倒好:还锻炼了干部。
与本地企业相比,搬迁来的军工企业形式大好。虽然这些企业绝大部分因为技术落后经营不善等各种原因在21世纪初面临下马,员工面临失业再安置。但在特区,就变成了百分之百的宝贝企业。
而且这些企业大多是国有企业,老员工多,技术好,原有企业组织架构完善,加上家属全部随行,所以虽然一开始也惊慌失措,但很快思想就稳定下来了。
看到特区政府和临指把他们当成了宝贝,生产生活处处关心照顾,当然更主要的是激发了强烈的主人翁意识,军工企业很快就进入状态,厂区建设工地的架势简直让人感觉回到五、六十年代。
到处红旗飘飘,人流滚滚,高音喇叭整日播放鼓舞人心的爱国歌曲和宣传口号,人们肩挑手推,干劲冲天。虽然大型机械都趴了窝,场面倒也让人热血沸腾。
军工企业在复产的同时,积极向部队输送子弟,各企业单位的保卫科人武部联合组织了五千多各方面素质较好的工人和员工子弟,组成两个常备团开赴10公里外的前沿阵地。另外三万多青壮年组成3个护厂近卫师,战时为兵,平时为工。
第十七章
窗外是碧波万顷的夜海,远处如一个仰头凝望的海龟般匍匐在海面上的青屿黑漆漆的了无生气,更远是南澳岛,星星点点的灯火与蔚蓝的星空连为一体。一艘夜巡的武装渔轮打着雪亮的探照灯,破浪驶向远方。
仲夏夜的晚风透过婆娑的椰林将落地窗纱轻轻飘起,飘渺中隐约传来母亲抚慰婴儿入睡的呢喃眠曲,与室内淡淡的咖啡香气融在一起,给人一种宁静朦胧的错觉。
浦尾向南伸入南海,与三百门海山半岛隔着拓林湾遥遥相对,南面有南澳岛与南海阻隔,风平浪静,景色旖旎。
二十一世纪处在饶平、南澳投资的外商看中了这块没开发的风水宝地,编了故事哄着饶平县政府将这块地划给他们,说要投资兴建高档别墅区。
结果高档别墅区是建起来了,但毫无意外地没有向外发售,而是由外商们自己分享了。
外商被“镇压”后,这个别墅区当然被特区政府作为政府财产收回。
别墅区远离居民聚居区,窝在一个山坳里,依山靠海,只有一条两车道的柏油林荫路与拓林相联,好不清净幽雅。
别墅区内有十几栋带车库的两到四层半别墅,一个六层高级会所和一个中型十六洞高球场,环绕别墅区的鹅卵石慢跑道。南面有一个蜿蜒几公里、沙白如雪的海滩。
在刘国民的坚持下,联指和特区政府的首脑机关搬到这个位于浦尾的别墅区已经一个星期了。首脑机关占用了六层会所,领导集团的家小也接到这里,几家人合住一栋别墅,另外空出七八栋留着给科学院做办公和居住用。
特区政府的一些事物性附属办事机构还留在饶平区委大楼,留了总部警卫营的一个连驻守。
总部警卫营2连扼守在连接拓林的交通要道上,营部、1连、重坦克排、高炮排、反坦克排负责别墅区(现在正式叫浦尾山别墅——指挥中枢)防御。战士们在浦尾山上修建了一个防空雷达站。山脚下别墅区的后边挖了一个大型防空洞,未来还计划掏空整座石山,扩建为地下指挥部。
今夜,绝密“猎日”计划的策划者们在会所三楼的台球室休息厅里举行第三次秘密会谈。
这是个绝不外传的秘密策划者俱乐部,被刘国民戏谑地称为“台球俱乐部”。
“台球俱乐部”里的全部七个成员全部到齐,在此之前的两次密谈都不是缺这个就是少那个,实在是千头万绪的事情太多,无法脱身。这次大家都知道事关重大,就算是下刀子也得赶来。
他们是:
雷兴翰中将(刚刚由少将晋升为中将):最高军事统帅部总司令,兼特区党委书记,监管主要政务,兼军事首长联席会议主席。
刘国民(已卸去军职):特区行政长官,掌管政务,兼军事首长联席会议秘书长。
冯天铭少将(由大校晋升):最高军事统帅部副总司令,空军部队司令,列席军事首长联席会议。
黄振伍少将(由上校连续晋升):前线部队总司令,陆军第一装甲师师长,列席军事首长联席会议。
大校(由上校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