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落寞。
“你小子,也不怕把人家闪着。这刚抱完,扔下就跑了?”
什么事只要过了聊苍的嘴,似乎就有点变味了。
“聊苍,我现在心情好,你说什么都行。”
“真的?那我可说了。”
“说吧,我都记着,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咱们再算。”
“那有什么意思!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吗?朋友计较那么多干嘛?”
“我们可以做朋友啊!共同经历生死的朋友,肝胆相照的朋友,你也算救过我,几回!但还并不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分寸感,你懂吗?”
“臭小子,朋友还要什么分寸感。经历生死、肝胆相照,还不能无话不谈。你这么活着累不累?”
“啊……你刚才说什么?”
“算了,你看路吧!别一会再摔出去。”
冬涉川确实跑得有些忘乎所以,他想尽快让夏织秧看见自己。毕竟经历这一番九死一生。若不是上天眷顾,他们早就阴阳两隔了。
冬涉川来到夏织秧门口,正要敲门,正赶上那收拾完夏织秧旧物件的仆人出来。
见是冬涉川,行礼道:
“可是找姑娘?”
“秧儿,她醒了?”
“醒了,不过现在不在房中。”
“去哪了?”
“姑娘想疗伤,偏殿后面有个寄澜亭,说是去泡温泉了。”
疗伤?泡温泉?这两个词汇在冬涉川和夏织秧的共同记忆中从未出现过。
冬涉川刚要走,看到了她篮子里装的衣物。
“请问,这婚服可是要拿去修补?”
“姑娘说以后穿不上了,让丢了去。”
丢了?这可是我们的婚服。秧儿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丢了它。
“既然如此,不劳姑娘了,交给我来处理吧。”
说完,不等那仆人反应,把婚服拿过来。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冬涉川回到房间,把两件残破的婚服放在一起。
只看了两眼,泪如雨下。
这两件婚服破败的地方,仿佛是在讲述着望渠那段故事。
冬涉川的手,在夏织秧的婚服上摩挲着。
那上面似乎还有夏织秧的温度。
“秧儿,为何要丢掉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