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磐殿前,冬涉川迎风伫立。
岩丘的风很苍劲,吹得冬涉川感觉到清冷。
冬涉川向内中道:
“聊苍,咱们走吧!”
“不再陪陪那女帝了吗?你再一走,她可是更没着落了。”
冬涉川看了看紧闭着的殿门,摇头道:
“此时见我,恐怕只会徒增她的烦恼。走,去苍木界。”
“怎么,一说苍木界出事,你又想管了?你怎么什么心都操呢?”
“苍木界和藤伯有关,方才平澜剑又在我面前惊颤,我不应该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吗?难道是许别人帮我,不许我帮别人?”
聊苍听他如此说,是下定了决心,只好提醒道:
“这苍木界与岩丘不同,那可都是妖、精、灵满地跑的世界。比岩丘可是纷繁复杂多了。草木虽然无心,但成了精的草木,可比人还像人,所以你做好思想准备。那地方,过去我都不愿意去。”
冬涉川倒是越听越好奇。
“聊苍,你果然是带我来见世面的。”
说罢,聊苍引着冬涉川往凌碧峰山巅走去。
冬涉川问道:
“聊苍,不是去苍木界吗?咱们往山顶去干嘛?”
“得找棵万年树龄的老树才好越界。”
冬涉川向山巅走去,这凌碧峰高耸入云,一路上风景如画,只是冬涉川根本无心观赏。
他踩着一级又一级石阶,目光不时在某一级石阶上停留。
在他看来,似乎每一个石阶都像阿喜。
“聊苍,我挺羡慕和敬佩阿喜的。它很勇敢。至少,比我勇敢。你看它现在不是就陪在秧儿身边吗?就是不知道秧儿每踩它一下,它的心会痛几分?”
聊苍见他有些神伤,无奈道:
“你说这些,我无法理解。如果让我去做女帝的踏脚石,我肯定做不到。”
冬涉川不屑道:
“所以你才注定会是孤家寡人。”
“我要的从来都是唾手可得,这九界怎么会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冬涉川抬杠道:
“自由,你现在能得到吗?”
“朋友,你不开心就自己待着,何苦非要带上我?怎么你对别人的善意、忍让、大度,到我这全没了?”
冬涉川听他评价自己这几个词,心里倒有了几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