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阙谷,狗尾草笑着笑着回头问道:
“喂,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太阳的光洒在这个小人儿身上,冬涉川对它没有任何的防备。
“望渠冬涉川。你呢?”
“冬涉川”。
狗尾草在嘴里做了这个动作,然后伸出手来道:
“可以帮我写下来吗?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这是我知道的第一个名字。”
冬涉川看它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
他笑着把那小人儿的小手拉了起来,那小手有些小,好像装不下一个字。
狗尾草看出来了,就把手掌尽量撑开些。
冬涉川用手指在它的掌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它一边用心记着,一边笑出了声音。
冬涉川看着它,这不就是个孩子吗?
“你们也会觉得痒吗?”
狗尾草就见他这样问,显然有些不高兴。
“我们怎么了?风伯伯吹我们的时候,也经常挠我们的痒痒啊!就许你们人会痒吗?”
说着,小人儿向他做了个鬼脸。
冬涉川见它不高兴,赶忙解释: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就像你对我好奇,我也从未和一株草做过朋友。”
那株狗尾草一听,在冬涉川的掌心翻了个跟头。
“冬涉川,你说,我们是朋友了吗?”
冬涉川见它此时比登上这棵树还要开心。
“当然,你不是叫了我半天朋友了吗?而且我们一起看了这里最美的风光,这还不算朋友吗?”
小人儿重新坐下来呵呵笑着。
冬涉川又问它道:
“朋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小人儿听到这个问题,神情委屈起来。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名字。名字在我们这里根本就用不上。你想想看,你们在人间会给一株草取个名字吗?”
冬涉川一听,忽然意识到,谁说九界平等?这一趟走下来,九界根本就不平等。甚至比人间还荒唐。
取名字这么简单的事情,对它们来说竟然都成了遥不可及。
冬涉川不想让这个小人儿失望,提议道:
“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如何?这样我们就可以叫彼此的名字了。”
小人儿一听,开心极了。
“冬涉川,那你还等什么?快起呀,快起呀!”
冬涉川想起刚见到它的时候,是一株狗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