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徐源,两个人其实有不同的地方。
他曾经接触过家丁,至少是一条手臂!
“话又说回来,身体异变产生的原因,真的是和消耗的阳气有关吗?”苏山本能的开始质疑。
阳气的多寡,也许是造成他们两个人身体异变程度不同的原因,但最多可能只是一部分原因,不可能是主要因素!
还是因为缺失的那六天的记忆,六天里面,种种意外交织,总不可能他和徐源两个人的身体异变进度,会呈现出诡异的一致吧?
所以,让他们身体产生异变的,只可能是同一个原因!
阳气多寡变数太多,并且在他们知道可以借助自身阳气之火消灭家丁后,关于怎样去使用自身的这一武器,所有人都是呈保守态度,至少都明白不可能无限制去使用。
相应的,如无必要,没有人会去追着家丁杀。所以阳气多寡,不可能是造成身体异变程度如此一致,即便有差距,也只是从肩膀,到脖子间这一点微小差别。
究竟什么,让他们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异变,轻易发觉不了呢?
这一定,是每个人都在做的事情,因为平常,所以没办法发觉,润物细无声的改变。
“难道是…”苏山看向徐源,视线将他和他身后的书房一角囊括其中。
他们每个人在言家中,所扮演的角色身份不同。日常行为中,也有许多不同之处。
唯一相同的只有…
工作。
是的,工作。他们一天当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工作,日复一日。
家丁的巡逻,为的也是监督他们好好的去做好身份对应的本职工作。
连死后,都还拥有一份工作守则。
连上面的第一条都是:【身为一名花匠,在面对相关的工作内容时,不能说不。】
可这是死后的工作守则啊!也就是说,他在活着时,去做好花匠身份相关的工作时,只会更快的害死自己。
“难怪,难怪即死游戏要刻意的给我们身份,还让我们扮演好各自的身份。”苏山的身体,因为这恶毒的陷阱,隐隐的颤抖起来,“当我们以为这是在言家暂时生存下去的凭依时,加上巡逻监督的家丁,只会认真的去工作,借此扮演好自身的角色。”
“更加恶毒的是,这是阳谋!即便是被识破了,但巡逻的家丁,工作场所中存在的诡异,都会迫使玩家继续进行工作!因为这真的是,让我们在言家暂时生存下去的凭依!”
知道了真相后,苏山依旧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在立刻死,还是苟延残喘两个选项中做出选择而已。
家丁大概率是无足轻重的消耗品,玩家的道具,身上的阳气之火有限,不可能无节制的来应对巡逻的家丁。
至于用摸鱼的办法,摸鱼也是工作啊!应付巡逻家丁到来的那一段时间,难道不工作了?
还包括花园中地下埋藏的尸体,花圃中种植的玫瑰花。前者,苏山怎么敢让它们从地下爬出来?后者,那是他脱离这个游戏的关键!
“山,山哥!”徐源突然惊叫一声,打断了苏山的思绪。
他瞪大双眼,手指着苏山,身体如筛糠似的颤抖起来。
没有一点迟疑,苏山一直放在裤兜中,抓着一张冥币的左手立刻抽出。
比他动作更快的是从身后,伸出的两只手臂。
手掌牢牢的按在了他的脸上,覆盖住了眼眶周围。
苏山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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