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稷思索片刻,点点头表示同意:“可以。你回咸阳后告诉宗室令嬴华,让他在嬴姓宗室中挑选二十人送到银龙城。”
这样既可以增强银龙城的力量,也可以为宗族中的年轻子弟提供锻炼的机会。
赢柱看向嬴稷,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问道:“阿父,您打算见那位玄月国的国王孟极琛吗?他可是元婴期修士。”
他担心父亲会冒险行事,毕竟对方实力强大。
然而,嬴稷却显得非常镇定,“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孟氏一族有亏在先,我们无需惧怕,寡人就算是个凡人,他们也不敢露一丝不满。”
嬴稷的语气中透露出无畏与决心。
赢柱思考了一下,再次提出建议:“阿父,要不等嬴异人他们回到西垂城了解详细情况后,我们再去沧澜大陆。毕竟孟氏一族理亏在先,我们无需急躁。”
赢柱希望父亲能够更加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嬴稷看着老儿子,眼中满是欣慰之色,“你能如此考虑周全,寡人很是欣慰。但是银龙城的交接不能拖太久,以免给对方留下我大秦实力不足的印象。”
他明白时间的重要性,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和实力。
嬴稷收起书信,对着西垂城这几个月的事物开始耐心教导着储君。
一直到赢柱明白了所有的道理。
嬴稷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衣服,拿起佩剑,步出房门,来到庭院中那棵古老的树下。
他挥起佩剑,开始砍伐树上的枝丫,每一次剑光闪烁,都伴随着枝丫落地的声音。
身后的赢柱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有些苦笑。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试探着说:“阿父,这次的事情,要不就算了吧?”
嬴稷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侧过头,一脸狞笑:“柱啊,你猜猜这封信是何时送出的?”
赢柱心知肚明,这定是异人在惊慌失措中遗忘了,然后又在中洲安全线范围内想起了才送了信回来。
然而,他却不能直接说出这个答案,只能尽力为儿子和孙子辩解:“阿父,那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异人当时肯定也是慌了神。就连政儿,也是在大猫降下末日惩罚之后才得知的。”
嬴稷一边继续削着枝丫,一边冷哼道:“哼,这算是个理由。那第二天见到政儿的时候呢?他难道就想不起还有个父亲,祖父吗?”
赢柱无奈地叹了口气:“阿父,您也知道,异人初见此等大事,内心定是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那等他平静下来呢?”嬴稷瞪大了眼睛,直视着赢柱。
赢柱被问得哑口无言。异人的书信中并未详细描述事情的经过,他也无法继续为儿子找补。他只能再次尝试争取:“阿父,能不能换个方式惩罚?这样打起来,是不是有些失了体统?”
嬴稷闻言,扬起手中的枝丫,猛然向赢柱抽去:“寡人倒要看看,这是不是失了体统!”
赢柱眼见枝条即将抽来,身形一闪,敏捷地跳开躲避。
然而,嬴稷却并未善罢甘休,挥舞着枝条紧追不舍。
“你还敢跑?赢柱,你这兔崽子,给寡人站住!”嬴稷怒吼道。
赢柱在庭院中四处躲避,同时低声求饶:“阿父,别这样,让人看见多不好啊。”
“不好?不好你就停下让老子抽了!”嬴稷怒气冲冲地回应。
“阿父,儿子没犯错啊!”赢柱委屈地辩解。
“你儿子、你孙子犯错了,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没有责任吗?”嬴稷质问道,手中的枝条再次挥舞起来。
赢柱疼得嗷嗷叫唤,却也只能继续躲避父亲的“追杀”。
整个庭院里,父撵儿逃,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站岗的侍卫们见状,都默契地走得远远的,纷纷捂上了耳朵,生怕被卷入这场家庭纷争中。
此时,白起和范睢回来禀告事务。
他们看到这一幕,相视一眼,默默地退出了院门,并随手关上了门。
然后,他们也像其他侍卫一样,站得远远地,捂上了耳朵。
这场家庭闹剧,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