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南宫幻的命令,瑛姑不敢违抗,于是从腰间取下水壶拧开盖子给双剑姑娘喂水喝。
双剑姑娘本就性格刚毅,时不时还发大小姐脾气,瑛姑把水壶拧开后凑近双剑姑娘的嘴唇给她喂水,可双剑姑娘不但不感谢反而还不领情,把头歪一边,甚是抗拒,就是不喝瑛姑的水。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个刺客,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还耍上大小姐脾气了哇……幸好你遇见的是王爷这么好的人,如果是别人的话,不要说救你,估计你早就没命了……”瑛姑说完强行把水壶塞进双剑姑娘的嘴里给她喂水喝。
因为是强行喂水,水还洒在双剑姑娘胸前湿了一大片。双剑姑娘因为刚刚解毒不久,体力和功力都还没有恢复,更没有反抗的能力,也只能受瑛姑的摆布和窝囊气。
瑛姑暴力给双剑姑娘喂水,双剑姑娘心中恨得牙痒痒的,但又没有办法,都怪自己技不如人,如果当初刺杀南宫幻的时候能全身而退的话,也不用受如此侮辱。
其实双剑姑娘想错了,瑛姑本是个善良的姑娘,本不应该女人为难女人,但因为南宫幻对双剑姑娘的特别关心,惹得瑛姑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瑛姑的一些过激举动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吃醋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
“姑娘,你的毒已经被排出体外了,已经没有事了。只是……只是……我师父却走了……现在可以说说你是谁吗,我们一无冤二无仇,为什么要伏击我们啊,还如下狠手。”
南宫幻无论怎么问,双剑姑娘就是不回答,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双剑姑娘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现在本就是被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要杀要剐随便你们,要么给本姑娘来个痛快的……”
“姑娘,你多虑了,我们本就没有想伤害你,我们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我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为什么要伏击我们……我们想知道答案。”南宫幻轻言轻语地说道,然后又补充道:“要不这样说吧,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程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要经过一线天的?”
“我是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双剑姑娘斩钉截铁地回绝道。
“好吧,不说这个问题,那你能告诉我们,你叫是名字吗?”南宫幻依然耐心地继续问道。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刁名绿兮,你们知道我的名字了又怎么样,那就实话告诉你们吧,家父就是阴阳派掌门人刁金斗,待我父亲知道你们如此无礼对我,小心你们的脑袋,哼……”
“哦,原来是阴阳派掌门人的大千金啊,哈哈哈……失敬,失敬了!”南宫幻抱拳心生敬意道。
“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你们想怎么对付我,就直说吧……只要能放了我,要多少黄金,家父都会给的。”刁绿兮以谈条件的口气商议道。
“我们不要什么黄金,再说黄金对本王又没有用处,为何要你的黄金啊,哈哈哈……”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不想怎么样,你走吧姑娘。”
“什么,你真的放我走,不会背后暗算我吧。”刁绿兮疑惑不解地反问道。
“你真是不识好歹,我们王爷放你走了,你还想怎么样,还如此无礼。我们王爷可是当今二皇子蜀亲王,说话算话的,不要不识抬举。”瑛姑接话道。
刁绿兮的担忧不无道理的,行走江湖,江湖险恶,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有,出尔反尔的事情时有遇见,于是刁绿兮想起了母亲的教诲,不怕别人在背后捅刀子,最怕回头后看到捅刀子的人是自己爱慕的人。
话虽然不错,但刁绿兮却把对象搞错了,南宫幻可是一言九鼎的王爷,怎会耍阴谋诡计呢。
“你们真的放我走?”
“嗯,真的放你走,你走吧。”
徐长卿和瑛姑听见南宫幻真要放刁绿兮,二人站在刁绿兮面前挡住去路。徐长卿气愤地说道:“王爷,就这样放她走了啊,还没有把事情搞清楚……直接交给明镜台处理好了,刺杀亲王是死罪,要受千刀万剐的。”
南宫幻却笑笑回答道:“让她走吧,你看一个姑娘能有什么错,也许她也是被人利用蒙蔽了心智。”不管怎么样南宫幻还是坚持放刁绿兮离开。
刁绿兮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南方而去。
刁绿兮终于自由了,但她走几步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看南宫幻。没想到瞻亲王描述的无恶不作的蜀亲王却是如此宽容的人,如果不是真实的遇见的话,还真是难以想象的。
刁绿兮计划去找父亲刁金斗,但也不知道父亲此时在何方,向南方而去其实也是茫然的。刁绿兮在寻找父亲,而刁金斗也一直在找女儿。
自从被打散后,刁金斗发现自己的女儿一直没有全身而退,多次前往一线天附近寻找,可一直没有下落,于是还认为被南宫幻等人挟持了的。
说来也巧,刁绿兮在经过一线天的时候遇见了寻找自己的父亲。父女俩分别一天多时间,终于又团聚了,刁绿兮躺在父亲的怀中崩溃大哭,刁金斗一直安慰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