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到哪里去了?我可以到哪里去了?我,我,我就是一个仅剩灵魂的漂浮物,像扬沙一样的一小片飘浮物,颜色和太阳光差不多,是玉米粉状飘浮物。所以在大晴天我是可以遁形的。但是,如果遇到阴天,或者在晚上,如果谁有幸或者有心,会有机会遇到我的。
我能不能回到我的故土东土大汉吗?我能,又不能。能,是因为我的故土再怎么滴也不会拒绝一个游子的回归。但我又不能回去。我这样尸骨无存,两手空空地回去,怎么去见我的家人?我说我的魂回来了,他们会相信吗?他们只能是认为我的确不在了,是我的冤魂回来找他们了。这不是要把他们给吓死了吗?
我尤其不能去见我家女主,她可是个好女主啊!想当初全家都反对我只身前往西土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支持我。说实在的,我又没什么本事,但我家女主却认为我干的事都是大事,都是正确的,所以她几乎盲目迷信地支持我做的任何决定,即使这个决定意味着她要独守空房多少年,甚至孤独终老,她也在所不惜。我能这样回去直接告诉她,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我的魂魄回来了吗?这不是要她的命吗?我不能回归故里!
但是我还能留在罗马帝国吗?我留在罗马帝国干什么呢?这个帝国早已成了一个废国了。什么民主?什么自由?都是骗人的把戏。我这一次所谓的西土取经的最大收获就是没有收获,而这个没有收获让我认识到,指望别人的经验或者良方都是不可能的。只有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才是最能帮助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实现理想的。我以前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一说到希腊,一说到罗马就那么迷信痴狂。原来是那些去过这里的人回国后说了假话,或者故弄玄虚,好让没有去过这里的绝大部分人对他们所说的产生迷信,从而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而欺世盗名。西土有西土的特色,也有西土的裸踝,世界上没有所谓先进与发达得全世界都可以效法的国度。而只有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才最有发言权。所谓的古希腊罗马只不过是贵族们经过包装之后运到世界各地的劣次品,他们自己都不要,而其他国家却把这些劣次品当成无价之宝四处贩卖,这是何等可笑的营生啊!
想了这么多,西土是绝对不能再留念了。
那我能去哪里呢?我不可能就这么在空中飘来飘去,居无定所,成为宇宙的一个小到忽略不计的微尘吗?那样不如就在庞贝古城的废墟里面游荡,最后化为泥水,与庞贝古城的这些坏事做绝的恶棍们混为一谈吗?不行,不行。我不能留在庞贝。
那我可以去找海伦吗?海伦在哪里?我和海伦是什么关系?她还会理睬我吗?我甚至想说,海伦她还在吗?她恐怕早已变成地中海里的一滴可有可无的水了。
唉,我的心里面有这么多的问题,到目前为止,一个都没有答案。哎呦,哎呦!我该怎么办呢?
耶!有啦有啦。哎,有了,有了。我本来是一个统帅呀。这个什么统帅呢?好,让我想一想。哦,我应该是这个统帅:崔斯集团新希望赶死军团的司令或者统帅。啊,不是司令,是统帅。哇哇哇!啊?我真的飘得太远了。我这个军团统帅没有当好,然后就因为掐了一个女汉子的大腿,然后飘到古代的罗马帝国的一个废都庞贝古城,在那里艳遇了一个名叫海伦的卖春姑娘。啊啊啊,我想起来啦,就这个事儿。但是,不对呀。我怎么成了东土大汉的人呢?哦,原来是这样的。那个东土大汉的爱德华和已经不在的我这个爱德华巧合地同名。但同名就会有同样的命运吗?不一定吧。我是哪一个爱德华嘞?你自己都不清楚。你是哪里的人呢?啊,让我想一想,我是哪里的人呢?我好像是个医生吧。医生是东土大汉的医生吗?不对!古代称医生为郎中。我不是东汉的郎中。
耶,这好像我在空军医院不在的。哦,这个事儿啊,我怎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呢?我不是一般的医生,我是个空军医生。我是在空军医院不在了的。我想起来了,我是得了新冠肺炎。这个新冠肺炎得的非常重。不是因为我自己的病重,我想起来了,我的神经活络了。是因为我必须要保证我们的空军没有人被新冠放倒。所以我在诊断空军飞行员的过程当中,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想了很多很多办法,目的就是要把新冠病毒阻止在军队以外。亲亲们知道的,这个是比较难的。因为在新冠泛滥的这段时间里面,我们的空军飞行员,空军的所有人员,都面临极大的病毒威胁。我们要去驰援武汉。我们的运20,不是运119,运送了大量的人员物资去武汉。一些飞行员和地勤人员从武汉返回来的时候,有很多人都染上了新冠。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治疗方案,而且那时的病毒非常的厉害。我们也没有十分有效的办法处置,只是摸着石头过河。我和我的同事们在医院里面抢险,一般就是半个月以上。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每天工作18个小时以上,身体严重透支。但我们做到了严防严控。按照我们专业医生的要求,特别是空军的要求,我们对自己和所有病房的隔离措施都做到了尽善尽美,或者说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但是我们的一生当中总有那么多的但是防不胜防啊!不是这么回事儿。本来疫情防控进行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年份,看着看着就要大获全胜了,于是人们开始不太在乎新冠病毒这个狡猾的魔头,它趁全面开放的时候又来了一次突袭。成批量的感染者涌入医院,我们医院都没有节假日和黑白之分的概念,为了度过这一决定性胜利的关键之关键,我们当医生和护士的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一仗打好。这一次我们团队的一位护士因为工作时间太长,连轴转了48小时,结果晕倒在病房了。晕倒时手套被划破而无意中被感染。手套破了在平时是小事情,可是在新冠大流行大泛滥大冲击的那段时间里面,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灾害呀!我们这个医疗单元全部感染上了新冠。但是为了稳定军心,我们仍然带病坚持工作。尤其是我,作为这个医疗单元的一个负责人,我必须要勇挑重担。责任权益我自己负担,危险我自己全部承担。我的身体素质本来是比较好,一直状态很好。但是就是因为素质比较好,我身体的免疫体系全部出击,和新冠病毒形成了激烈的对抗。我的身体成了一个新冠病毒和我自身的免疫系体系的一个战场。哦,那个战场啊,我知道我是专业医生可以更专业地解释一下这个斗争原理和过程,不过那样比较繁琐,涉及到很多专业术语的使用,一般的读者都不愿意听,也有些费解。我打个比方来说说吧。新冠病毒和我的身体的免疫系统的大战,那可堪比二战的莫斯科保卫战,堪比诺曼底战役,堪比抗日战争中的长沙保卫战。因为这,我的身体也垮了。我没有理由怪罪任何人,也没有怪罪我自己。我知道,我自己已经尽力啦。于是我就躺下了,躺下不久我就不在了。
啊,原来是这个爱德华啊。而现在还健在的爱德华那天来我们空军医院治病,碰巧我不在了腾空了床位,他就住在了我不在的那张床上。因为我的灵魂一直牵挂我们的病人,牵挂我们的空军,我久久不愿意离开这个床位,也是我的这个岗位。我要坚守在此。于是就有了我的灵魂不散地萦绕在我不在的这个床位,给这位爱德华先生不断地托梦,让他带着我的灵魂四处求医问药。我的想法是,不管我的灵魂以后有不有或者说别人怪不怪我,是不是迷信,我都要试一下。试一下我把我的灵魂托付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让他用在的人的体感经验去尝试各种措施,各种防控手段,或者说至少要了解这个冠状病毒到底为什么在这几年这么猖狂?
要知道我是一个病毒专家。我了解冠状病毒。它们的确是可恶,可恨。但是它们和人类以及其他生物生命这么多亿万年都是和平相处,相安无事啊,不是吗?病毒从古到今都没有这么猖狂啊!即使黑死病以及霍乱也没有这么大规模地在全世界猖狂,弄得全世界几乎崩溃,而且现在都还没有完结,不知道以后还会出现什么状况。所以我的心魂仍然留在人间,世界没有安宁,我们怎么可以自行安神安生呢!
其实我以前在的时候研究过一个诺贝尔奖获者的理论,他就是彭罗斯。听说过这个人吧?我以前没听说过,就是最近这几年我发现有些神秘的事情没有办法解释,我就来研究了一下他的理论。
亲亲们,各位看官们,你们可以在百度百科里面去查一查,也可以在知网里面去翻一翻。这个彭罗斯可是了不得呀。他的理论非常的超前,超前到对整个宇宙甚至宇宙以外的生命现象都进行了大胆的理论推演。要说他的功勋,可以说与已故的霍金不相上下。亲亲们,我看亲亲们对彭罗斯这位科学巨匠还不是很了解。但今天下课的时间到了,那我们下节课来讲讲彭罗斯先生的理论吧。
今天的作业是:通过可能的方式与手段去了解彭罗斯的理论。今天的课先上到这里。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