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控告新新冠病毒这个生命不像生命,物质不像物质,没有灵魂和到道德底线的怪物,尤其是它们的代表之一,化名为海伦,实为崔斯帕斯洛娃的恶魔如下十宗重罪。
第一、新新冠病毒泛滥成灾,涂炭生灵,残害人类。新新冠病毒与人类本应和谐共生,但最近数年它却肆意泛滥,导致全球数千万无辜人类失去宝贵生命。
第二、新新冠病毒泛滥成灾,导致数亿人病残,失去生存能力,成为各国社会负担。
第三、新新冠病毒泛滥成灾,引发各国社会秩序混乱,交通,通讯,物流,旅游,社交等受阻,一度全球公共交通包括民航,陆路交通中的汽车,火车等大众出行交通工具和系统几乎全部停运,通讯,物流,旅游和社交同步受挫。全球社会几乎同步停止运行。
第四、新新冠病毒泛滥成灾,给各国医疗卫生系统带来严重负担,为了应对新新冠病毒的大流行,绝大多数国家启动紧急重大医疗挑战系统,极大地侵占了常规病种的接诊与处置,导致医疗卫生系统无法承受压力而几近崩溃,耗费各国巨额紧急医疗支出。
第五、新新冠病毒泛滥成灾,新新冠病毒导致教育系统瘫痪,一度导致全球各类学校停课,使数十亿儿童失去受教育的机会,对未来世界发展带来严重冲击。
第六、新新冠病毒泛滥成灾,导致全球经济严重受挫,全球除少数国家如中国等正确应对之外,几年来全球经济进入负增长时期,极有可能引发再一次的经济危机。
第七、新新冠病毒泛滥成灾,导致人际关系,国际关系异化,人类世界进入新新冠异化关系时代,国际安全形势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由于新新冠病毒在人际间急速传播,人类极大减少了社会交往和国际交往,世界进入口罩时期。不少传统大国,在处理新新冠病毒危机威胁时互相推诿责任,甚至甩锅他国,世卫组织的权威性受到冲击,联合国协调机制能力大幅度减弱,国际关系出现暴力输出威胁,第三世界大战有可能因新新冠病毒失控而爆发,全球核武战争风险极增。国际安全形势严重恶化,世界被毁灭风险极高。
第八、化名为海伦,实为崔斯帕斯洛娃的新新冠病毒代表采取欺骗,隐瞒手段擅自进入未经许可的人类基因系统,企图利用改造人类基因和获取病毒本应不可具备的灵魂系统来改造世界生命系统,导致生化危机,给世界生命系统带来严重混乱。
第九、化名为海伦,实为崔斯帕斯洛娃的新新冠病毒代表盗用摆渡人系列丛书关于人类灵魂摆渡的精巧构思,用于欺骗无辜新新冠病毒受害者,实施了一系列的诈骗活动,导致这些受害者精神受到严重摧残。
第十、化名为海伦,实为崔斯帕斯洛娃的新新冠病毒代表,利用新新冠病毒受害者要求速死的心理,谎建军队,实施极端恐怖主义威胁,聚众谋反世界生命帝国。
我一口气就罗列了新新冠病毒和其代表之一的崔斯帕斯洛娃以上十宗大罪,并且准备不做任何修改就上交法庭,以一个新新冠病毒的亲身受害者身份,控告新新冠病毒和它的代表之一,崔斯帕斯洛娃。我当时想到的是,我和狄更斯在《双城记》中描述的莫莱特医生一样,用自己亲身经历的种种苦难为力证,指控新新冠病毒家族的每一个成员,直至最后一个为止,我的控诉一定能够得到受理,我的冤屈一定能够得到正义伸张。我一定能赢这场官司。
可是,我想完之后,发现我这个控告似乎没有交投的处所。我去人间告新新冠,人间法庭只处理人际间的纠纷,人是不会受理非人的案子的。那我去阴曹地府,控告新新冠病毒或者崔斯帕斯洛娃,阴曹地府只管鬼怪的纠纷,阎王不会管人和病毒的纠葛。我现在既不是人,又不是鬼,也不是怪,阎王不会管我的闲事。那我去天上控告新新冠病毒和崔斯帕斯洛娃,这更不可能,首先,我自己不能上天,我几次都到了天堂的门口,却阴差阳错地被拒之门外。而现在想来,这些都是崔斯帕斯洛娃搞的鬼,那些都不是什么天堂,只是它给我们制造的假象,一种精神安慰剂的药理反应而已。即使我真能叫开天堂,上帝或者天帝也不会受理我的控诉,上帝或者天帝是管神仙的纠纷的。我控告新新冠病毒他们断不会受理的。
我越想越着急,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无助,越想越要想,结果我都想糊涂了,我又进入一种无法自控的癫狂状态,于是,我似乎成了鲁迅笔下的狂人,卡夫卡笔下的格里高尔·萨姆沙或者马尔克斯笔下的布恩迪亚家族的某一员,或者莫言笔下的司马闹家族的驴马牛猪狗猴。我不是我,我不在了,但我似乎还在,但我在哪里呢?我在一栋楼里面,但这栋楼不属于我。我在一个城市里面,这个城市在哪里呢?我没有准确的定位系统。我在一个国家里,这个国家还不错,很安全。但我安全吗?如果我安全,我为什么被新新冠病毒放倒?啊,我的意识又回来了,我是被病毒故意放倒的。但我不明白,我和病毒前日无仇,昨日无恨,为什么它今日要害我?!我只能断言,我这个人一辈子都走背时运。
我就这样地在那个罪该万万死的崔斯洛娃面前昂着我那颗高贵典雅又低贱卑微的头颅,脸红脖子粗但又似乎理屈词穷地尴而尬之着,就像一个受到极度惊吓的兔子那样呆梨般地杵着,耳边尽管可能已经雷霆万钧,而我却充耳不闻地寻找那个据说可以挖掘的洞而钻下去,以躲避万千世界投来的鄙夷不屑的杀人目光。亏你还是个老师,亏你还是个老郎中,亏你还是个专家级别的老医生,你这几十上千年的干饭吃货,你这没有出息的不是人的不是东西的东西啊!我怎么说你呢?我都为你羞愧难当也想挖个洞钻下去算了!我的耳边此时响起拜伦的《哀希腊》中的那句刺骨挖心的怒吼,“我要鞭劈希腊神话中的诸神,瞧瞧你们的这些子民,她们自己的婴儿饿得哇哇直叫,可她们却不得不用自己干瘪瘪的乳头,去喂养土耳其魔鬼鬼的子孙。我要鞭劈希腊神话中的诸神,瞧瞧你们的这些子民,他们没了锋利的刀剑,只有犁钯和竹篙,怎么能迎头痛击凶恶的土耳其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