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海市蜃楼啊!”我看着墙壁上一会出现,一会消失的古画,猜疑着。
“海市蜃楼是热量让一个地区的空气,发生密度变化,然后光线穿过,密度不同的空气,发生扭曲,从而产生的。”苗人用专业的术语解释着。
我听着有些糊涂,连忙追问了起来:“你打个比方吧!你说的太专业,偶听不明白。”
苗人沉思了一会,耐心的说着:“比如沙漠与被太阳烤得很热的马路上,来回折射的阳光,很有可能出现这种光学幻景。”
苗人看我点了点头,又继续说着:“可是,这个密不透风的石室里,没有太阳,不能折射这种光学幻景。而且咱们一路过来,各个地方的空气都是一样的,没有特殊的变化。根本不可能是海市蜃楼。”
我继续猜测着:“那会不会是墙上有特异功能啊?不是听说北京故宫的宫墙上,有的游客看见过宫女,太监的影像,而且还会动,提着灯笼在墙上走。。”
苗人摆了摆手,看着那个石壁,:“故宫墙面涂有一层红色颜料,颜料里含有一种成分,我记不太清了,只是记得这种东西是现在磁带上的一种涂层材料。
这材料感光性好,有人推断,几百年前晚上宫女太监从墙边过,咔嚓一个大闪电,出现强光,这墙就把这些形象录下来了。
等碰到合适的条件,比如又出现闪电了,就会把这些影像重新放出来。”苗人坐在石壁旁,继续分析着,“但是,故宫的墙面是红色的,而这面古墙是白色的,没有那种成分。
更关键的是,这个石壁出现画面的时候,这里绝没有刮风闪电的情况,这就很难对比了,这个石壁上的古画需要泼水才会显现,而且画面不会动,概念也是完全不一样。”
“唉,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出不去了。”心情有点无奈的失望。
苗人仔细的看着墙面,和地面,想从中找到一些发现,过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找到一点破绽。
有点沮丧的倚在墙面上,一抬头,竟然看到一个女人死死的盯着我们,露出凄惨的目光,仔细一瞧,她已经死了。
苗人也发现了我正在看的那具钉在石屋顶的女尸。
“我们要不要把她弄下来。”苗人站在我的身旁,和我商量着。
我摇了摇头,示意先看清楚,再下定论。
苗人拿出强光手电,递给了我一只,两个人的手电聚焦在女尸的身体部位,发现她的胳膊,腹部,大腿,小腿,都各钉着看起来很结实的大钉子,钉子的顶端不是圆头,是一个十字架,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再看女尸头顶上的钉子,周围已经变得淤青,煞白煞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长长的黑发搭拉在胸前,能看得出,她死时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少女,因为她的头发上有一支已经蔫了的,已经枯黄的不成样子的玫瑰,鲜花永远都是,配,出淤泥而不染的青春。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可上面已经有许多零星的血点,干枯的血点,虽然没有跟刚死时,新鲜血液和白色连衣裙明显的对比,但更像是比喻着,仇恨会像这干枯的血点一样老旧,永远缠绕在,那些杀死她的人身边。
“这。这谁。。这么。。残忍啊!”有点震惊这场面,话语有点结结巴巴。
苗人用一个铁棍,使劲的撬着少女女尸身上的钉子,一个接着一个,掉落下来的钉子上面沾满了肉末,能看的出有点浑浊的血里,参杂着小肉丁,胃里不由的泛出好几股酸水。
半个小时以后,女尸身上的钉子都没有了,“哄”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我拿着一个棍子,把她翻了过来,发现她的面容虽然大部分已经淤青,但能看得出她生前十分的漂亮,一双大眼睛十分的迷人,可惜没有了生机。
左看右看,发现她好像有一个地方不对劲,她的嘴巴微微拱起,仿佛里面含着一个什么东西。
苗人一摁女尸的胸腔,身体里的气体送到了她的嘴里,一下子就吐出来了一颗,雪白色的珠子,中间镶嵌着米粒大小呈红色的气孔。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看着手指间的这颗珠子,来回的摆弄着,好奇忘却了这是刚从女尸的嘴里吐出来的。
苗人的表情告诉我他也不明白这个东西是什么,呆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吱声:“这难道是舍利子?”
“呃,不会吧!”半信半疑的我看着那颗大约有一个蚕豆大小的珠子。
还没等苗人多说些什么,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往耳朵里吹气,痒痒的,心想是不是好久没有掏耳朵的原因啊,就伸出小拇指去掏,掏了几下,痒痒的感觉不但没减轻反而更痒痒了。
侧着脑袋一边用小手指掏着,斜眼瞟见对面的苗人好像受了什么刺激,表情越来越难看,细心观察,他看的方向就是我这边,可是眼神的集中点,好像是在我的身后。
我缓缓的转头,眼角余光第一眼瞟见了一撮头发垂搭在我的胳膊上,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转头的角度渐渐的又移了一点,猛地看到那副场景,眼睛就离不开那张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的脸。
她那毫无血色的右手,摸着我的脸颊,大脑和身体都立刻传来了阴冷的感觉,女尸离我越来越近,额头上的冷汗犹如豆粒大小,哗哗直流,她的眼睛里,充满血丝,额头上的那个血洞时不时的冒出一条黄色的大蜈蚣,随即就会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