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景琛不甚满意,温颂年又学着段景琛往常强吻自己模样想长驱而入。
可是温颂年顶着通红的脸蛋舔了好一会儿却半点效果都没有,他蜷着脚趾难为情地娇嗔道:“我、我又不会这个,你都不能稍微配合一下唔——”
温颂年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愈演愈烈地铃铛声回荡在整个卧室里,温颂年水光盈盈的眼睛又开始迷离,就是怎么捂也止不住从喉咙里偷跑出来的婉转轻吟。
随之而来的,是段景琛将自己细密的吻以此落在温颂年的额头、眉心、睫毛、鼻尖:“既然这个学不会,那我再教兜兜一个好了……”
“以后兜兜的两只手不能捂嘴巴,只能用来抱我,不然就会受到惩罚。”
温颂年瞪大了眼睛,脸蛋顿时红得跟要滴血一样。
这怎么可以……
可是温颂年坐在段景琛大腿上,撑着被褥的膝盖都快跪软了,而他吊带滑落的半边圆润肩头却很快又添上了新的咬痕。
温颂年仿佛被段景琛灼热的视线代入情境了,他开始变得像真的害怕遭受更重责罚的小女仆一样,低眉垂眼委屈地缓缓松开了自己紧紧捂着嘴巴的两只手。
紧接着,段景琛就伸手扣住了温颂年的后脑勺,探出舌头吻了上去,似乎是要给怎么也学不会的小女仆做一个标准的示范。
温颂年的再次失去了对自己口腔的掌控权,任凭段景琛舔他的上颚、吸吮他的牙齿,交缠他的舌头,索取和交换液体然后做更多的更多。
而害怕接受惩罚的小女仆只能遵从段景琛的指示,轻吟混着哭腔或大或小,两只手都只能努力攀上段景琛的后背去努力兑现一个软绵绵的拥抱。
段景琛后来还是如愿地用黑色油性笔在温颂年身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兜兜一直在抖,我现在写下来的这个字迹不好看怎么办?”
始作俑者装无辜故意要小女仆犯难。
又被放倒在床上的温颂年早就丧失了思考能力,他颤着身子都要被人欺负透了还在道歉。
段景琛又让铃铛的响晃变得更急促了一些:“那我在兜兜身上换个地方,再试着把字写得好看一点可以吗?”
温颂年思绪迷迷蒙蒙之间忽然听到了一个好像是解决办法的提议,忙不迭地就点了几下头,可挂在段景琛脖颈上的两只手却因此失力地坠了下来……
温颂年昨晚不管段景琛怎么欺负都不肯喊“走开”,晕过去之后到早上被段景琛唤醒吃了点蛋花粥又开始睡,直到下午四点他才彻底清醒过来,感受到自己酸胀不已、满是咬痕和字迹的身体。
温颂年现在身上的绸缎睡衣是段景琛的,他感受着棉被里清凉的下半身,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
在旁边陪了温颂年一天的段景琛没忍住担忧道:“怎么了?”
“变态!”
温颂年一巴掌拍到了段景琛的大腿上,“你怎么没把我身上的字抹掉啊!?”
但温颂年现在的嗓子干得跟要冒烟似的,被段景琛渡了两口水之后,才姑且恢复八分从前的清亮。
“帮你清理完再去用酒精抹干净字迹的话整体要花的时间太长了,我怕你感冒。”
段景琛如实解释道。
温颂年抓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忍着酸疼钻到被窝里去看自己的身体,腰侧是一个行云流水的“段景琛”、肚子有、脚腕有、小臂有、大腿内侧又有。
他现在浑身上下的标记简直比ABO小说里的气味还露骨,哪哪都是段景琛亲手写上的名字,每一处温颂年甚至还能回想起当时段景琛落笔的力度。
等温颂年红着脸再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段景琛满脸无辜的表情。
温颂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怎么床上床下两幅面孔啊!?是不是故意的啊!!
可温颂年也羞恼于自己当时的不成器,明明是想要看段景琛被自己勾得找不到东西南北的样子,结果兔尾巴还没塞进去就被人扣进怀里揉来捏去了。
温颂年攥着被子,委屈得眼眶都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段景琛,我现在要吃香芋派,不然我绝对不要原谅你……”
段景琛把人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就忙不迭地被使唤着出门去买吃的去了。
温颂年一个人气鼓鼓地再次倒回床上,因为屁股太痛只好侧着身子,然后在心底把段景琛骂了千遍万遍。
等气全部撒完之后,温颂年又盯着自己右手腕内侧的“段景琛”看了好一会儿。
半晌,温颂年红着耳朵,悄悄落了一枚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