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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2页)

宛娘脸色一黯道:“正如此,我只得偷来询你,好妈妈,我知你心善,你只告诉我个信儿,我也好踏实了心。”

吴婆子轻叹一口气道:“奶奶既问,婆子便告知奶奶知道罢了,昨儿随喜儿拿着爷的帖子去了青州府衙,听说翻了案,只等拿了那曹大贵,便可开释了王青,奶奶是个明白人,从此可莫提这人了,爷若听见可了不得。”

宛娘点点头,谢了吴婆子的好意,听的仿似窗外有声响儿,便走至那边,推窗向下望了望,不禁怔住,只见下头院中间,梅鹤鸣穿的一身轻薄中衣,正在院中舞剑,闪,转,腾,挪,宛娘不懂,也觉得颇有些章法,模糊听人说过梅鹤鸣乃是武举出身,想来骑射武艺都算佼佼者,且记得在清河县钱家胡同时,他出手如电,可见其身手。

梅鹤鸣耍了一趟剑下来,收住身形抬头见宛娘在楼上瞧他,眉眼盈盈,仿似含着些情意,不禁朗笑一声,把手中宝剑递给一旁的下人,扭身上了楼来。

换下汗湿中衣,丫头捧了铜盆帕子进来,刚要近前伺候,被梅鹤鸣用眼神止住,瞧了宛娘一眼。

吴婆子知意,让丫头把手里的帕子递给宛娘,宛娘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服侍他梳洗,收拾妥当,穿了外头的衣裳,梅鹤鸣才道:“今儿却有个朋友邀约,推脱不掉,待我应酬些时候便回,你好生在家待着,若无趣,可让吴婆子陪你四处逛逛,虽如今入秋,这庄子上的景致却也看的一二。”吃了早上饭便走了。

宛娘这才觉松了口气,哪有什么逛景的心思,心里琢磨着今后可该如何,想到此,又不禁苦笑,如今落到这种地步,哪还有什么以后,便是等梅鹤鸣腻烦放了她,也不知几时几日了,更不知王青脱了牢狱之灾,可还会寻她,他是个老实人,宛娘就怕他想不通,执拗着一根筋要寻她,却又不知惹来什么祸事,倒是盼着他能忘了自己,好生过他的日子去才好。

梅鹤鸣说应酬些时候便回,这一去却去了几日光景,把宛娘一个人丢在这庄子里,吴婆子打从第一日晚间就询她说:“是不是使人去青州寻爷一趟,看是什么绊住了脚,怎的这时候还不见回来?”

宛娘正巴不得他不回来,哪里肯听吴婆子的劝,这样正好两处清净,也省得她还要烦恼避孕的事,有了梅鹤鸣的话,避子汤吴婆子自然不敢给她,梅鹤鸣又是那样没完没了,宛娘真怕,若有了孩子,她这辈子可就真的再无半点儿脱逃之机了,故此,无论如何也不能怀上梅鹤鸣道孩子。

正苦思着如何避了这事,忽见吴婆子喜上眉梢的进来道:“奶奶大喜,刚爷遣了随喜儿前来送信儿,说过会儿就到庄子了。”说着,打量宛娘几眼道:“不是奴婢说您,也该穿件鲜亮点儿的衣裳,不如我这就让丫头取来换上如何?”

宛娘瞧了眼自己身上,淡青的袄,白绫子裙儿,是素净了点儿,可她也不想取悦梅鹤鸣,干嘛非按他的喜好来,挥挥手道:“这样便好。”

吴婆子没辙,只得暗暗叹息,爷虽说如今上心,可爷里外有多少女人,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哪一个不是使唤了浑身解数讨爷的欢喜,恨不得夜夜绊住了爷的身子,偏宛娘如此冷性,爷是强了宛娘,可强都强了,还能怎么着,倒不如收了冷性儿,打叠起精神服侍,或可落个长久,想男人哪有耐烦性儿的,你冷几日,他觉得新鲜,日子长了,还不冷了心肠,这男人甭管这会儿多欢喜,一旦冷了心肠,便如铁石一般不可转圜,这不,爷一走就是几日,到今儿才听见信儿。

吴婆子都替宛娘着急,可就人本主儿半点儿不急,真真无法儿,不打扮也还罢了,连迎都不迎一下,只等爷进来,才站起来福了一福,当作见礼。

吴婆子暗叫糟呢,却见梅鹤鸣半点儿恼意皆无,进屋来搂着宛娘的坐在炕上,低头亲了她一下,在灯下端详她半晌儿,亲热的点点她的鼻尖儿道:“可惦记爷了不曾?”见宛娘抿着嘴不说话,那小模样儿越发勾人喜欢,低头便亲上她的小嘴,砸吮了几下,才道:“爷那日原说赶回来的,不想那几个死也不放,生拉硬拽着爷不让回来,赶上其中一个做生日,开了三日流水席,这一耽搁便到了今日,这还是应了他们,明儿在咱们庄子上摆下酒宴,请他们吃个痛快,才放了我家来。”

宛娘心里暗道,他在外什么应酬,谁还不知,就梅鹤鸣这浪荡性子,还不知这几日寻了几个相好,只明日怎的在这儿摆宴,难不成梅鹤鸣打了注意让她应酬,真当她是粉头之流了,想着脸色有些青白的道:“怎在这里宴客?”

梅鹤鸣道:“请的是青州知府杜伯贞,还有几个是平日一起的好朋友,知你进了庄子,非要过来见你……”

宛娘忽然推开他颤着声儿道:“你这是让我陪他们取乐不成?”

梅鹤鸣一听,不禁皱了皱眉喝道:“胡说什么?只跟他们照个面,也算是个礼儿,另有唱曲儿的相陪,你是爷的心尖子肉儿,谁敢拿你取乐,爷要了他的命

☆、37章

因这几日未得亲近;梅鹤鸣哪里忍的住,晚上匆匆吃罢饭;便叫安置;搂着宛娘上榻,急色鬼一样便来扯宛娘的衣裳;宛娘先头有些抗拒;倒不是矫情;是真怕他在外头沾了那些不干净的女人,回头自己再跟他传上什么病,岂不冤枉,因此推拒挣扎。

梅鹤鸣却仿似知她的心意,笑着亲吮她的小嘴几下;低声道:“只吃了几日酒,并未沾旁的妇人。”宛娘这才任他脱了衣裳搂在怀里,揉搓着干起事来……

事必,让婆子打水洗了身子重换过小衣才又睡下,梅鹤鸣还犹自调笑了几句:“爷只道旁人醋你,原来我的宛娘醋起来,也不遑多让。”

宛娘迷迷糊糊也无心理会他这些话的意思,闭上眼睡觉,梅鹤鸣见她半晌儿不应,凑过去瞧,只见早已睡熟,一张小脸经了**抚弄,却更粉嫩好看,探手过去摸了几把,倒是越发丢不下了。

想那日从庄子上出去,先是应了周存守的约,两人在青州聚仙楼上吃了半日酒,这周存守乃是青州府的兵马都监,跟梅鹤鸣乃是一榜出中的武举,他父亲正是川陕提督周坚,跟梅鹤鸣的父亲颇有些私交,这周存守也是个世家子弟,不学无术者,得了出身,离了他老子,到这青州府李却更无人拘束,家里虽有个正经夫人,无奈哪里管得住他,跟梅鹤鸣既有旧,又脾气相投,故以兄弟论,亲近处也不大避讳家事。

周存守一见他就笑道:“这些时候总不见你,前些日子孙元善在明月楼里摆酒,说是好生乐一乐,为此央着月卿姑娘,遣婆子去请你,不想那婆子去了半日,回来却说梅公子府里事忙不得空,我们几个还罢了,只那月卿姑娘,一双明眸泫然欲涕,瞧得兄弟我都有些舍不得,亏了哥哥倒忍心。”

梅鹤鸣却知这周存守早就中意月卿,只碍着自己不好下手,便笑道:“兄弟如手足,妇人如衣服,你若爱她,纳了家去,我还能拦着不成。”

这一句话正说中了周存守的心思,明月楼里的月卿那可是头牌,生的好模样身段儿,当年自己只一眼魂儿就飞了大半,无奈月卿虽仍在明月楼里住着,实已被梅鹤鸣包下,自己跟梅鹤鸣又是亲近朋友,总不好撬这个墙角,况那月卿一心扑在梅鹤鸣身上,他便弄到手也无甚意趣。

近日却瞧着有些松动,那日吃多酒,倒频频给自己送秋波,周存守哪里还能禁受的住,赶上这日,便跟梅鹤鸣提了一提,不想梅鹤鸣倒是痛快,不禁欢喜上来。

至晚间,陈子丰来了,他还拉着陈子丰说了这事儿,不免疑道:“人都说月卿姑娘是梅公子的贴心人,却怎的轻易便舍了。”

陈子丰笑道:“你怎的消息如此不灵,如今谁不知,梅公子得了个心尖子的佳人,巴巴的使唤了好些手段才弄到手去,现正藏在郊外的庄子上,你便瞧瞧今日的好眼色,便知一二了。”

周存守恍然,忙恭喜了梅鹤鸣,道:“既如此,待寻个好日子,弟便纳了月卿。”众人一听起哄着说:“何必另选什么日子,今日便是良辰,不若这会儿便去明月楼,跟月卿她娘赎了身契,也不用等明日,就在这明月楼里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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