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娘?轻娘?”轻姑姑猛地回神,映入三张神色担忧的脸,钱礼凑了过来,接过轻姑姑手里的春日,“怎么了,是不是昨晚赶路累了?”
轻姑姑赶紧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想起来,我刚才也梦见了肉包子。”
回头她看着床上的小孩,刮了刮春日的鼻子,摸摸夏莲的脑袋,“那咱们今天晚上就吃包子,好不好?”
“好,”两个小家伙齐声说道。
轻姑姑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钱礼神色古怪。
当夜,孩子们都睡了,轻姑姑和钱躺在床上。
轻姑姑一直在走神,钱礼叹了口气,握住了轻姑姑的手。
轻姑姑回神,朝他看了过来,“今天白日里究竟发生了?”
轻姑姑第一反应就是先把钱礼搪塞过去,谁知钱礼看出了她的意图,“我不是三岁小孩。”
轻姑姑无奈,只能一字一句和盘托出。
钱礼沉默半晌,此等皇家密辛,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哪管得着?
驸马爷让他们忘记,就证明没有害他们的心思,甚至还想保护他们。
钱礼看了轻姑姑一眼,叹了口气,“轻娘,留下来吧,别再贵妃娘娘身边做事了,咱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轻姑姑心动了,她又何尝不想留下来,但是贵妃娘娘怎可轻易让她离开。
轻姑姑权衡一下,还是拒绝了钱礼,她背过身,不想让钱礼看见她通红的眼眶,“我现在跟着娘娘,吃穿不愁,还有赏金,能帮衬你。”
夫妻十载,钱礼又怎会不知轻姑姑的心思,“不若去求求公主。”
这倒是给轻姑姑指了条明路,或许公主真的可以救他们。
轻姑姑翻过身,看着钱礼,“我总觉得,今天白日里地牢里面应该还有别人在。”
驸马爷和公主琴瑟和鸣,看驸马爷紧张的神情,他应该不会留公主独自一人,想起他不过离开片刻就回来了。
所以当时地牢不远处的拐角应该还有旁人在。
至于那个人是谁,轻姑姑也有了猜测。
“应是宣后娘娘。”
钱礼吃了一惊,虽然他不是很了解,但是轻娘跟他提起过,公主的母妃尹贵妃,跟宣后娘娘的母妃何氏可谓是水火不容。
因为尹贵妃忌惮何氏得宠,还命宁贵人杀了她一个孩子。
就这样,公主是怎么和宣后娘娘搞在一起的?
轻姑姑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夫君有所不知,公主自幼就与宣后娘娘交好,只是因为一些事二人才渐行渐远,想必现在误会早就已经解开了吧。”
钱礼点了点头,“那可否让宣后娘娘帮忙求情?”
“呵,”上方传来一声轻笑,轻姑姑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看了钱礼一眼,钱礼的神色表明他刚才也听见了。
随即又传来一阵的男声,听不出喜怒,“不过是两个蝼蚁,居然还不知天高地厚随便指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