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又廷这时候回到家里,刚进玄关,就见客厅摆着一个庞大的物体。
这不过是一件寻常的玩意,他却无缘无故觉得火大,沉声问:“这是谁买的?”
谨言听到声音,回过身见到他,迎上前,不答反问:“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刚好快开饭了。”
他不理会,仍没好气,“弄这东西在家干什么?”
谨言叹息,“我觉得挺好的,小胖子玩得很开心。”
“是你买的?”
“不是,你别看不顺眼什么事就推我身上。”她埋怨了句。
他明显不信,冷哼了声。
一旁的佣人见景,忍不住上前补了句,“是我,从老家回来时带给小少爷的。”
顾又廷听完后,神情微变了变,但语气很重地说:“以后做事不要自作主张。”
老佣人也不敢说什么,很快便到一旁去了。
谨言无奈看着他,叹了口气说:“这些都是家里的老长辈了,你不应该这样。”
她模样有些责
怪,顾又廷恼怒的看着她说:“你对我意见很大?”
谨言没搭理,过了一会才说,“我不是十八二十岁的小姑娘,在选择和你在一起时候,不是只看到你的长相和钱,更多的是想到你这人的性格。所以,我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您可以对我出气,比起下人们,我更有这个义务。”
顾又廷看了她一眼,不作声,解下外套就往楼上卧室去了。
他到卧室时,经过了顾老夫人的卧室,身子缓了缓,一会推门进去。
顾老夫人和老爷子的卧室仍是原先的模样,每日都有佣人打扫,每样的东西却都没有动弹,红木复古的梳妆柜台干净如初,墙上挂着笑逐颜开的合照,打开衣柜,里面是满满陌生又熟悉的衣服,仿佛还能想像穿着这些衣物的人的模样,但却已经是再也见不到了。
顾又廷神色动容,心中内疚又委屈。
好一会儿,他才用尽力气般将衣柜关上,压抑着情绪。
他想不到,突然间就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他知道时间之所以能过得这么快这么轻松的原因。
他用最小的声音,问道:“我错了么?”
愈加旺盛事业,此时却成为了一件十分嘲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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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息过情绪,从卧室里出来,关上房门时,神情已看不出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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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前,谨言和着老佣人一起端盘,温声赔罪,“他最近这些日子事情很多,压力很大,所以情绪不是很好,那些话也不是故意,他比谁都心疼儿子,哪里会生气有人给他儿子送礼物。”
老佣人却没有她想像中的在意,笑了笑,“放心,我看着少爷长大,能理解。”
谨言也不再说话,笑着接过她手里的汤盅。
晚上睡觉的时候,谨言都没有机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