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赟行礼之后为林晚竹搭脉,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又拿银针查看她方才的呕吐物,银针发黑:“皇上,贵妃娘娘确如洛齐大人所言中了钩吻之毒。幸亏皇上及时为娘娘催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隐忍地捏了捏眉心,长叹了口气:“洛齐,日落之前找到那两个人……”
“是。”
李赟起身拱手行礼:“微臣这就去熬药,为娘娘清除余毒。”
皇帝摆了摆手便让他退下了。
“张良胜!”
皇帝提高音量喊了外头的张公公进来。
张公公带着人进来:“奴才在。”
“婉妃暂押雅韵轩,贵妃中毒之事查清之前,不准任何人探视!带她下去!朕现在不想看见她!”
“嗻!”
两个小太监上来便控制住萧令仪要把她拉下去。
萧令仪挣扎着拽住皇帝的衣袖,哭喊着辩解着:“皇上明鉴,臣妾有何理由要谋害贵妃啊!”
墨香玉低头冷冷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萧令仪:“贵妃盛宠不衰,即便是一时触怒皇上,张公公已经交代过好生照看,为何还会受到内务府苛待?还不是得到了您的授意?”
萧令仪看了一眼墨香玉,转头便梨花带雨地哭诉辩解:“皇上,臣妾是奉旨协理六宫,可贵妃禁足之事,一直都是内务府主管,臣妾只是听内务府回禀,如何能说是臣妾所做呢?慧嫔所言是污蔑臣妾啊!”
“殷氏即便在禁足,除了不能出门日常待遇也比贵妃好了不止多少倍!怕是得到了婉妃娘娘不少照拂吧?”
“慧嫔,本宫知晓你与贵妃交好,可你不能因此随意污蔑本宫!”萧令仪瞧着皇帝,那般柔弱可怜,实在让人难以怀疑是她,“平日贵妃受难,臣妾处处维护贵妃,哪里能这般恶毒啊!”
皇帝听她所言心中依旧不为所动,且听她们吵的心烦:“罢了,都回自己宫里待着!”
“皇上……”萧令仪以为他信了她的话,松了一口气,渐渐松开拽着他衣袍的手。
萧令仪起身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皇上,臣妾多嘴一句,臣妾不忍看到贵妃娘娘如此,皇上不能赐毒药予她啊!还请皇上赐贵妃解药,臣妾相信贵妃只是一时冲动!”
“贵妃被他人下毒确是无辜,可她屡次试探朕的耐心,朕必须处置她……下去!”
皇帝眼神深邃地看了一眼萧令仪,示意她退下。
“臣妾告退……”萧令仪出去之后,墨香玉迟迟不肯离开。
墨香玉看着面前的皇帝,跪下求情:“皇上,香玉求你,给晚竹解毒!你不能这么对她……”
皇帝见萧令仪走了,也不再瞒她:“离殇是朕给她做的补药。”
“什么?补药?”
皇帝示意一下不远处待命的张公公,张公公便带着人退下了。
“为了揪出后宫私通魔族之人,才和贵妃演了这出戏……没想到……”
墨香玉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是婉妃?”
“怕是不止她……”
皇帝听她方才呻吟的那般厉害,还以为她为了演得逼真些,未曾想是真的中毒:“待小晚醒了,朕会发落她去别苑,引蛇出洞……”
“要不我陪她一起去?晚竹不会武功,若是再有人害她,可如何是好?”墨香玉想都不想便请旨要跟着去。
“也好,我会找机会过去的。替我照顾她几日……”
说罢,皇帝便转过脸去,紧紧盯着床上躺着的林晚竹,拿着帕子为她擦拭脸上的汗水。
“香玉明白。”
说罢,墨香玉起身行礼之后便退下去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