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墨喜出望外,起身拱手行礼:“多谢王爷!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安皖钰别有意味的一笑,摆了摆手:“去吧,本王知道你等不及了。”
瞧着他行礼告退,安皖钰不禁笑了出来:“果然‘疯战神’名不虚传……”
“只是王爷,您为何不让属下跟林将军说海瑶姑娘的近况?”
“他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去,本来海瑶就是拉拢他的一枚棋子而已,他和皇帝不和,才能更忠心为本王办事。”
离渊若有所思,也未露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王爷英明。”
……
寒月阁中,院落微弱的灯光下,一名银白色头发,淡粉色瞳孔,一袭青衣手持玉笛的少女站在院落中观赏那晴朗月夜:“月亮真美……”
“阁主,近日那么多人私下找寻您的消息呢,您不管吗?”碧灵不解她近日的做法,平日都这样瞒过来了,最近为何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不加劝阻了呢?
海瑶伸出手想要借月光看一下自己的手,可是却还是有些模糊,看不真切,只有虚影:“卜言所示,我的存在是如何也瞒不了了,不用过多久他们就都找上门来了……”
她的眼神中满是悲伤,又有新的事情要发生了,她当时死里逃生,这是又要来要她的性命吗?这次是谁?会是安家的人、林家的人,还是好不容易逃离的秦相那里。
“阁主的卜言未曾错过,只是,阁主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碧灵总觉得她不能再这样如同从前那般坐以待毙了,否则又有人害她怎么办?
“快了,再等等……”
海瑶的话总是这样模糊,眼睛却未曾离开那月亮,不知她还要在这黑暗中待多久,从来不敢抬头仰望太阳、仰望光。仿佛这些东西生来都不属于她一般。
见她不愿多说,碧灵也不好多问:“时候不早了,不如咱们回去歇息吧?”
海瑶看着那月亮,万般不舍,除了这月亮,还有什么在她身边呢?
……
圣宸宫地牢中,秦问白靠在墙边未曾睡着,看到安皖翼的身影未曾多言。
他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知道他这一整天未曾吃过东西了便从圣宸宫书房的桌上寻了一些御膳房白日送来的点心:“忙了一日,听莫尘说你也不吃东西,就给你送来些吃的。”
他走到他面前坐下将手中的食盒打开,端出一盘点心给他。
听这口气,应该不是皇帝,他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没变就好,还不是怕是皇帝派人拿过来的东西里面加什么毒药吗?我可吃罪不起……”
安皖翼见他还能说笑,应该是恢复一些了,便和他说起了正经事:“找到海瑶了,在郦城一个名叫寒月阁的组织当阁主。”
秦问白吃第二块点心的动作停了下来,放回碟子里。他胡乱拨了一下堆在手边的铁链,从腰带上解下了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一条玉石项链:“你拿着这个找她,就说我找她帮忙办点事,她会见你的。”
安皖翼接过来,想到还在昏睡着的林晚竹:“问白,晚晚今日生产昏迷,呓语中在说这是哪里,是别苑吗?这种意识不属于晚晚,而是属于晚竹小姐……”
秦问白不是没怀疑过,得亏这法术没有施展好,两对有心人的意识魂魄都还在,若是能得到她的能力的话,定会让他们各归各位的:“那便还是有机会的。”
“但愿如此,话说,你既然不想为他办事,又为何要这样做?”这是安皖翼知道他和秦相有恩怨的时候到现在不解的疑惑。
秦问白本不想说,不过也没有人听了吧?
“和海瑶一样,不想再做他的棋子,受他的折磨了……”秦问白垂下眼帘,拳头紧握着,不知是痛恨还是恐惧,“一开始先走的是海瑶,她本就俱光,身体也不好,可是他却因为她有法术从而成为他尝试恢复法术的试验品,海瑶不堪折磨,终于在有一天彻底消失……”
安皖翼从来都是无神论者,唯物主义者,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平行时空,原来还有法术的存在:“你们这里的人,从前都有法术的吗?”
秦问白摇摇头:“远古时期有一群人是有法术的,而安家、秦家、林家、还有海家,四大家族便是遗留下来的传承人,海家已经没落,只剩下了海瑶一人,幼时流落到秦相手中。不过先皇建立安朝之前,曾发生一场大战,在这场大战中,四个家族的人几乎都失去了法术,已知的是我和海瑶,如今,我也没有了,便只有海瑶了……”
安皖翼坐在他面前安静听他讲述,虽然没有具体展开说,但是可以看出秦相并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还是个难缠的家伙,若是他会坏事,无论是他还是皇帝,绝对不会放过他。